Fallen Crown [SEASON TWO]
墮落之冠[第二季]
Fandom﹕상속자들/The Heirs/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繼承者們(韓劇)
作者﹕EVE / Sunken Ship Sails
配對﹕崔英道/車恩尚
分級﹕青少年/成人
警告﹕涉及性暗示的題材,
比你一般以為的甜文還要更現實的小說。
設定基於﹕金銀淑編劇的“繼承者們”
簡介﹕車恩尚離開韓國去追尋她成為作家的夢想。多年後她回國,成為一名知名的成功編劇。恩尚意識到她的心仍然充滿了那一個愛報復的男孩,現在同樣是名成功的商人,他相當不願意聽她的心聲,或是承認他自己的感情。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翻譯﹕Duan
授權﹕已得到作者許可,就不公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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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三章
傻瓜
英道走進他的辦公室,隨後跟著他的秘書和私人助理。當他的父親仍然是CEO(執行長)時,他的秘書已經在宙斯工作。英道看重她的忠誠,還有在他父親入獄的過渡時期發揮的效能。她沒有浪費時間立即報告了已經堆積如山早上需要他處理的工作。他揮了揮手,要送他的秘書回她的座位上。她鞠了個躬,如同她被期望的,可是從她抽搐的嘴角,他看的出來她不喜歡被他這樣打發走。英道總是顯示他的尊重,即使是對於他的基層員工,因為他知道和員工相處良好的重要。
「你今天早上心情不太好。」他的助理觀察道。
英道坐在他的辦公桌後,稍微向後靠。他的私人助理在他的對面坐下,總結一遍他的日程安排。他必須要在兩點之前見過三名股東,檢討在濟州島新的渡假村的提議──和帝國集團的合作案子。有文件需要簽,有員工需要被解雇,要他來決定調動的人事命令。單調又沉重的一天正壓在他身上。
「我泡一杯咖啡送過來給你。」
「坐下。」英道砰的一聲掛上他辦公桌上的電話。
潘東海──一個年紀大得足以當他父親的人,聰明得足以知道不要試圖用冷靜沉著的眼神來看他的人。「你甚至不用說一下請你坐下。」
「我不必說請你坐下,」英道提醒他。「當我是在命令你的時候。」
除非他知道有更好的做法。到目前為止,表現出禮貌和尊重一直有利於他,而且這樣做對於工作只有利而無害,儘管在他父親的不幸事件之後。
英道兩手十指交握在一起。這天早上只有一件事是他真正關心的。「跟我說一下,對於Mega娛樂的訴訟進展如何。」
「針對一名編劇的訴訟……」
「你今天早上跟我說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潘東海。我對於你突然降低的效率感到很不滿意。」
潘東海敲了下他的平板電腦,在上頭滑來滑去。似乎連宇宙最大的問題的答案都包含在這個設備裡了。潘東海所有事情都會找它商量──即使是最簡單的問題。英道喜歡他這一點;潘東海這個人在沒有確定好之前是不會下定論的。
「負責此案的律師發了一封電子郵件通知我了,他們的辯護律師團聲稱,你簽署了授權同意書,允許他們可以公開……」
潘東海咳嗽了一下。
在英道如此專注的直視向他的額頭時,似乎讓他很難複誦出那些話。他的助理拿下眼鏡放到辦公桌邊。英道對著他挑起眉。每當潘東海拿下他的眼鏡時,那就表示他要對英道說教了──男人對男人──並非是助理對老闆。
「做這一切你真的想要得到的是什麼?」
「正義,當然了。」英道舔了舔嘴唇。「啊……罪行的清單好像越來越長了。從抄襲我的心,到假造我的簽名來偽造文書。」
「你不認為這已經過分了嗎……即使是對於你來說?」
「過分?你瞭解情況嗎?那些從那個時候就認識我的人,會知道這個故事不只是一個虛構的作品。你知道我的名字和名聲價值多少嗎?」
潘東海嘆了口氣。
「我想要她賠償我的損失。」
「我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潘東海慎重的斟酌好他下一句話。「這件事有更嚴重的地方,洩露了你和……」
我才不在乎。
他辦公桌上的電話發出了嗡嗡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英道按下了通話鍵,吼道,「什麼事?」
「這裡有人想要見你。」
英道瞥了一眼潘東海。「我不記得有被通知現在和人有約。」
「可是……」
「如果他們想要見我,他們可以預約。運氣好的話,他們可以在七個月後和我握到手,這是假設之前的預約都取消了的話。」
「我認為你可能會想要重新考慮……」
「我付薪水給你,不是讓你來認為我在想什麼的。」英道嘶聲說道。「而且,你應該知道絕不可以拿一個沒有跟我預約就想要見我的人來煩我。我需要把你送回去重新員工訓練嗎,還是我只是需要去找一個知道什麼叫規則的秘書?」
「這是個很重要的人。」她堅持。
「有可能重要到是我們偉大的總統嗎……」
「車恩尚小姐堅持要見……」
「誰?」英道一定是聽錯名字了。「妳說是誰在這裡?」
「車恩尚小姐。」她說,好像這個名字本身就已經解釋了為什麼世界是圍繞著太陽旋轉的。「那位知名編劇。」
「這又是怎樣讓她很特別了?」
「她來這裡交付你期望的一些資料。」
「是那樣嗎?」他呵呵一笑。「她可以拿去見我的律師。」
「可是先生……她很堅持。」
英道盯著電話盯了好一會。
他沒想過她會親自前來。他以為是她的律師會來見他的,試圖來討價還價的,或許甚至提供他一些電視劇產生的利潤的條件。錢對他而言不算什麼──那與他的財富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他相信的是這筆錢對她來說很重要。她離開他,不就是為了要讓她自己變得像他一樣富有──有權勢──她相信是為了站在他的身邊她所必備的條件。她的名字已經有些份量了,有些影響力,她甚至說服他的秘書來告知他,她的到來,即使她沒有事先預約。
英道,不管怎樣,已經下定決心要讓她看看她的名字有多麼的渺小,她的努力有多麼的徒勞無用。到了最後,暴發戶從來都強不過世代繼承財產的豪門望族。並且英道就是如此的豪門出身。他感到很驕傲的財富。她卻踐踏過那樣的驕傲──踐踏過他的心──踐踏過他想要與她同享的一切。
這已經激怒他到已經近乎瘋狂的地步了,她以為她強大到足以走回他的生命,可以要求要見他。即使人們已經看重她的身分,想要給予特權不用經過正常程序就可以見到他。
妳究竟以為妳是誰呀,小羊?
「妳知道妳要跟她說什麼。我忙得很。如果她想要見我,她可以預約。請一定要詳細告訴她正確的程序,因為好像她沒有被教過真正企業管理的方式。」
從背景中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沒有什麼改變。她聽起來仍然是那天早上離開他的愚蠢女孩,很久很久以前。從揚聲器傳來她說話的回聲,他瞇細起眼睛。
「妳跟他說我會等下去……就在外面這裡……就像我說過我會做的一樣。」
「先生,車恩尚小姐說……」
「我聽到她說什麼了。」英道咬了下他的舌頭。有很多話他不得不吞下去。「如果她想要等,歡迎她來試試看。甚至不要提供她水,否則我會開除妳。」
潘東海把他的臉埋進了他的手掌上。
「如果你再嘆氣一次,」英道甜美地說。「我也會開除你。」
「不要給她水嗎?」潘東海責備的質疑他。「我是不是應該要出去,把她坐的椅子也拿走呢?」
「實際上那不是個壞主意……」
「如果你想要,你可以開除我,可是讓我告訴你,你應當代替她被告知的。」
「我是個混蛋。」
潘東海點了點頭。「令人遺憾的是,如果她過去曾經對你產生過感情,那一定意味著連你混蛋的那一部分她也愛。因此你的策略──可能會適得其反。」
「我沒有使用策略。」英道指著他。「由於你叫了我混蛋,我會扣掉你百分之十的薪水。」
「我對於這些事來說已經太老了。」潘東海沮喪的嘆了口氣。「我應該要退休了。」
「永遠不會太遲。」
潘東海向他鬼祟的微微一笑。「你提及的那句話很精確……」
英道怒瞪他。
「永遠不會太遲,崔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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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恩尚被英道的秘書帶到宙斯酒店,舒適,私人,專門接待VIP的會客室。恩尚不是很自在的接受這樣特權待遇,因為她知道這名秘書冒著危及她職位的危險在通融她的。在英道與投資者會面時,他們招待她遊覽了宙斯。她感激他們透過遊覽酒店來轉移她注意力的用心。一度,她走過了員工的工作區,她和英道曾經為了躲過他父親而走過的區域。而現在,她則被視為一位重要的客人。
有幾個人攔住了她想和她合照,或是要個簽名。被人這樣輕易的認出來,又是喜歡她的,她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恩尚無法習慣從她的作品得到的名聲。
當她返回VIP會客室時,恩尚一屁股坐到躺椅上。房間裡最舒適的傢俱了。她喜歡這裡是這樣完全獨立於執行長的辦公室,在那裡她的出現已經引起員工之間的流言蜚語了。時不時的,英道的秘書會進來提供她食物或是飲料,全部都被她婉言拒絕了。
到了四點時,秘書回來了。她說明英道忙於會議──很典型的業務藉口──為了延遲向她道歉,好像這是她的錯一樣。恩尚向她保證她不介意,即使她很介意。她知道英道故意要讓她等的。他的報復開始了。恩尚只能懷著沉重的心情忍受如此對待了;她承諾過會等下去,還有接受他的報復的。她知道他這樣的感受是情有可原的。
我傷了你,我知道。
在晚上某個時候,她累的睡著了。連著數月的電視劇拍攝讓她累壞了。她夢到了英道。他來到她身邊,撫摸她的頭髮,甚至用他的外套蓋到她身上。等到她張開眼時,發現自己仍然躺在相同的位置上,冷得瑟瑟發抖。全部都只是一場夢。
有人站在她身邊──一位穿著考究的男士。他拿了杯咖啡給她。「請喝。」
感激的點了下頭,恩尚拿起杯子啜飲溫熱的液體。她的嘴唇如此乾,恐怕都要乾裂了。
「我是潘東海。」男士鞠了個躬,將他的名片遞給她。「我是崔英道先生的私人助理。對妳造成的不便我感到很抱歉。」
恩尚接過名片,悉心地放進她的皮包裡。「這不是你的錯,潘東海先生。」
「他今天不會見妳的。」他鞠了個躬身子壓得更低了。「我很抱歉。」
恩尚努力控制住不要生氣。她預料的是他會讓她等上一整天,她甚至預料他會打發她走──沒有聽她來這裡的原因──可是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處理。透過威脅要起訴她抄襲,他已經開始這場戰局了。顯然他想要她的回應。她就是要來給他──一個回應的──然而他卻無視她了。
「他走了嗎?」
「是的。他走了」
恩尚試著要保持聲音平靜。「他真的就這樣走了。」
「我願意帶妳去那個他無法迴避妳的地方,車恩尚小姐。」
「為什麼?」她起了疑心。「他不是你的老闆嗎?顯而易見他不想要見我時,你為什麼還要幫我?幫了我不會危及你的職位嗎?」
潘東海給了她一個神秘的笑。好像是做了某些事會讓他和英道之間,使他佔了上風一樣。恩尚好奇是什麼影響讓他可以有如此自信的態度。
「他不會開除我的。」他保證。「請不要問我,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只要接受我幫妳的提議就好了。我不想要闖入他的私人生活,可是有時候我不得不這麼做。」
「我要到哪裡等他?」
「在他家裡。」潘東海說。「可能要再等上幾個小時……」
「那我寧願不要在那裡等他了。」恩尚不想要越過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回頭的界線。「我只好明天再來了。」
「他明天,和之後的每一天,還是會拒絕見妳的。」
他那麼恨我嗎?
「如果妳真的不想要到他家裡等,那麼或許我今晚可以安排一個非常巧合的碰面嗎?」
這引起她的興趣了。
潘東海表情愉悅。「他常常在打烊時間之前會去一間酒吧。如果妳偶然出現在那裡,醉到發酒瘋會丟臉的程度──請讓我懇求妳原諒我這樣說──那麼妳就真的可以偶然遇到他了……」
恩尚感到自己的嘴唇慢慢的彎成了笑。
「妳選擇要開車,還是讓我來安排個人送妳過去呢?」
「我會自己開車。」她說。「請給我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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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走進『綠洲』時,車恩尚是英道最想不到會在這碰到的人。她和酒保熱絡的聊著,揮動著她手裡已經喝空了的酒杯,大聲的要另外一杯酒。店裡幾乎沒有客人了,他注意到。這很奇怪──『綠洲』還有兩個小時才打烊,而且明秀從未生意這麼差過,即使是在淡季的日子。
這是不是和她有什麼關聯?
酒保調了一杯色彩豐富的雞尾酒,在她的堅持下從吧台上滑動過去送到她手中。她咯咯笑著抓住它,為他歡呼。他笑她滑稽的動作。英道想知道她到底在這裡待多久了,可以讓酒保看起來跟她很熟一樣。有好一會,英道不能動──他只能看著她。在南順收集的許多雜誌中他看過她,或許還有在轉著電視搖控器的時候轉到的一些電視節目,可是這麼近距離──活生生的──讓他很煩亂。
她穿著讓她更顯漂亮的紅色衣裙,突出她隨著時間已經成熟的身體曲線。她的美腿隨意的懸掛在半空中,黑色細根高跟鞋已經掉到地上去了,讓她的腳趾隨著輕柔的爵士音樂搖晃著。關於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不同於他記憶中的女孩。
他知道的恩尚是個處處謹言慎行──連活著都幾乎會讓她恐懼的──好像即使是呼吸都是她買不起的奢侈。然而坐在吧台邊的女人看來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放縱不羈,狂野的人。小羊已經變成大野狼了,一隻在尋找她的伴侶的狼。
英道轉身要離開。
明秀撞上了他。竟然羞答答的笑了,瞬間點燃了他朋友的怒火。他往恩尚的方向眨了下眼睛使眼色說,「我幫你清空好地方了。你可以晚一點再謝我。」
「晚一點我再殺了你。」
他把他的朋友推開,朝店門口走去。他可能料想的到他的弟弟會耍出這種花招──即使是他的母親,她仍然是站在恩尚那一邊的──但是從來都不會是明秀。他的朋友是中立國不會選邊站的。他從來都不會逼迫他做任何事,更何況他知道這是對於他多痛苦的事。英道耍得了任何人,除了明秀以外。他的朋友理解他,即使在他不同意這樣做,或是他的行為的時候。
「英道!」明秀抓住他的肩膀把他拉了回來。「只是喝一杯。又不是要你跟她結婚一樣,為什麼你要那麼敏感?」
「放開,在我揍你之前。」
「如果你想要我放開,你只要走開就好了。」
英道脾氣要燒上來了。恩尚曾經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她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迴盪著。他竟然還記得過去說過的話,讓他更氣了。他討厭她還如此深的紮根於他的心裡,讓他還如此清楚的記得這種小細節。
「她是來看你的。」
「我知道。她在宙斯等了一整天。」
明秀嘆氣,搖了搖頭。「你讓她等了一整天嗎?都過了十年了你到底有沒有長大呀,崔英道?」
「我不認為你夠格去質疑我成不成熟。」他嘶聲。「你還是不負責任的生活,一點都不關心被你玩過就丟掉的那些女人是什麼心情……」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明秀對他搖了搖手指。「這不是關於我,或是你對我生活態度的看法。這是關於你自己。你的憤怒。你被傷得太重了,所以你必須要去傷害別人。」
這是事實──他們兩人都知道。英道伸手抓扒過他的頭髮。「我就是要傷害她。我需要傷害她。我就是不能──我不能。」
「我想她喝得夠醉了,已經為你的狂怒做好準備了。」
英道看了眼恩尚。她已經倒在吧台上了。酒保試著要叫醒她,可是她沒有反應。明秀把他往前推過去。「至少送她回家。」
「她是你的客人。」
「她是我們的朋友。」
「她不是我的朋友。」
「你說得對。」明秀傻笑的說。「比起那來說,她對你意味更多。我總是能帶她回家的,當然囉,如果你要繼續這樣不成熟的話。」
「停止用那種色迷迷的眼神看她。」
「躲她只會讓你的舊情難忘更明顯。」明秀把他推向吧台。「如果你那麼反對和好的想法,至少去說些刻薄的話把她搞亂一下呀!」
英道發現自己坐進她旁邊的高腳椅上。即使過了十年之後,恩尚仍然粗心大意的在她可以倒下的地方到處亂睡。她醒來了,咕噥了一些關於律師的話。她笨拙地坐起來,差一點從椅子上掉下去。本能反應的,英道伸出手接住了她。她靠到他肩上,自己黏了過去,直到她坐到他的大腿上了。恩尚臉埋到他的脖子間,深深地吸了口氣。
她貼在他的皮膚上笑了。「我聞到大野狼了……」
英道眉頭抽搐。「妳還記得我的香水嗎?」
他沒有換過。
恩尚舉起手臂抱住他的脖子,她語無倫次的低語聲讓他顫抖。英道瞇起眼睛看她,強忍住想要用自己的唇摸索過她的唇的渴望。一眨眼間,她已經退開了,讓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為之吶喊著想要她。這激怒了他,她仍然可以這樣支配他──她仍然可以這樣深切的影響他。他恨這樣子,他甚至不能讓自己把她推開;只是更加急切的渴望可以抱緊她。
她不會記得的……
英道揮了揮手把酒保叫過來。那個年輕人來回看了下他們,彷彿懷疑起他們的過去必定超過友誼的關係了。
「替她打電話叫個指定駕駛。」
他似乎很驚訝。「你不帶她回家嗎?」
「全世界的人都密謀好了要來整垮我嗎?」英道揉了揉他的眉毛。「我為什麼要帶她回家?難道你看我像是個指定駕駛嗎?」
「她說了她在等你。」
「她可以繼續等下去。」英道嘀咕。「去打電話叫司機。」
恩尚靠在他的脖子上嘆了口氣,用她的腿纏住了他。「英道……」
他閉上眼睛,抵抗那樣軟軟甜甜的叫著他的名字時,她的嘴唇撫摸過他。「妳假裝喝醉嗎?」
「英道……」她含糊不清。「你是隻壞……很壞的大野狼。」
「把她的皮包拿給我。」
酒保沒有遲疑的要把它交給他。英道盯著直看。是一週年紀念日時,他送給恩尚的那一個相同的芥末黃皮包。已經有一些常期使用過的磨損跡象,主要是在邊緣,雖然大部分都還保持良好,就像他選了這個皮包給她的時候一樣。
英道拒絕去拿起它。
他曾經把他的心放進那個皮包。
她帶著皮包一起拿走了──卻毀了它。
「你想要我找一下她的地址嗎?」
「我會帶她走。」英道下了決定。「讓人拿著她的東西放到我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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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尚的頭陣陣發疼。她眨了眨眼睛後睜開眼,立刻就後悔了。光線只是讓頭痛更糟了。她腦袋好似想要穿過她的皮膚擠出去一樣。這是她經歷過最糟的一次宿醉。讀大學時喝醉酒醒來也沒有感到如此不舒服過。前晚的記憶模糊一片,連接不上。英道再次入侵了她的夢。她聽到他的聲音,甚至聞到他迷人的香水味了。
恩尚翻過身來,感到她的胃翻騰了起來。
她還穿著她的衣服。
她沒有在她的床上。
恩尚猛然坐起來,氣喘吁吁。從她的胃衝上來的噁心感讓她直想要嘔吐。感到不舒服到足以讓她相信她快要接近天堂了。有人撲到了床上,讓她彎下身。她的手指抓扒到枕頭上,強忍住想要吐的衝動。恩尚發誓再也不會喝醉了。
「姐姐!」
「南順?」
他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哪裡?
恩尚最後可以適應房間裡明亮的光線,張開她的眼睛。時髦和簡潔線條的傢俱,在完全白色的裝飾裡意外的突出。南順掃看過她正在看的相同事物,微微皺起的眉頭弄壞了他的帥臉。他看出這裡有條不紊──一切事物是如何的井井有條、協調──不贊成的點頭同意。
「我討厭這樣。他變得──像這樣子。」
「這是他的房間嗎?」
南順眨了眨眼。「嗯,這不是我的房間──這是可以肯定的。」
她想念她和英道在一起時,那樣溫暖的色調──那一個在他父親家,被他裝飾成個人風格的他的房間﹔那樣熱情的暖色調──他總是在她心裡激起的感覺。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去『綠洲』,依照英道助理的建議。到了那裡她才發現那間酒吧的老闆是明秀。他熱情的迎接她,對於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讓她來這裡的細節,帶有濃厚的興趣聽著。藝率也去那裡了──私底下,她和明秀在交往中。他們三人敘舊聊起往日,聊起他們事業順遂的發展──最後是寶娜即將到來的婚禮,確認了他們全部人都會出席。
「我在那裡等……」
「哥帶妳回家來的。」
「什麼?」
「我在酒店大廳發現他。他抱著妳。我聽到他說要把妳丟在一個酒店房間,可是我討厭那種打算。妳是家人耶,所以……」南順發出嘖嘖聲。「我從他手上把妳搶了過來,帶妳來這裡。為了報復,他把我踢出我的床霸佔它了。我只好來這裡,睡在那裡。」
他指向擺放桌椅的休憩區。看起來舒適,可是他那雙長腿必定是要掛在沙發外頭了。恩尚轉向他,不好意思。「我很抱歉。」
「不用這樣,姐姐。只要跟我保證妳絕不會再喝醉了。」
恩尚記得她母親跟她說過南順的父親是因為酒精中毒過世的。那不是多久前的事情,她看得出來還是讓他很傷痛的事情。南順眼裡充滿淚水──用他那雙,像極了他哥哥的眼睛,努力想要忍住淚水。恩尚伸出她的小手指要和他打勾勾約定。南順翻了個白眼,可是還是用他的手指鉤住她的。
「我保證。」她輕聲說。
南順跳下床,拿了個百貨公司的袋子給她。她認出商標;是Rachel店裡的商品。他自豪的笑著說,「身為她模特兒的額外優待。希望我拿對尺寸了。」
「你這年齡猜得出女人的尺寸嗎?」
「本來我讓女傭替我偷看的;可是她完全看不出尺寸,所以我被迫要用猜的。」南順瞇起一邊的眼睛打量她,他的手指估量了下她。「我想我應該有猜對。」
恩尚用毯子蓋住自己。「幾點了?」
「剛過了正午。」他往她的皮包點頭示意了下。「妳的手機響了一整個上午了。我沒有要看喔,我保證!只是一直發出聲音,我越聽就越煩。都是朴在京打來的。」
他從來沒有如此堅持一直打電話要找到我。
「我需要和你哥見個面。」恩尚嘆氣。「我必須要見到他。」
「妳運氣很好。」南順笑了起來。「他人在廚房,而且我想他不會那麼快就回去上班的。這是妳的機會。可是,我不能保證他現在的情緒會發生什麼事,考慮到發生了什麼事」
「嗯,他是帶來我這裡的人……」
「我指的不是那個。」南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把廚房燒掉了。那個讓他不是很高興。」
恩尚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南順聳了聳肩。
「我想要煮東西給妳吃,姐姐。只是我就是拿廚房的事沒有辦法。妳不是也是火災警報器都響了還睡的下去嘛!我不知道妳會是個睡的那麼死的人。難怪哥不想要把妳留在酒吧裡。」
他往房間裡的其中一扇門走去。
「浴室在這裡。快速的梳洗一下後去見哥吧。我不想要放火燒些東西才能拖住他。他不知道妳在這裡──我跟他說妳走了。」
「因為我睡過,他會非常感謝你放火燒掉他的床的。我有說錯嗎?」
南順傷心的笑。「只要記得,他有多殘忍就是他受過多重的傷。像對受傷的動物一樣照顧他,同情他吧。姐姐,不要把他說的任何話放在心上。」
「我會試著盡量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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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進廚房時,英道正盯著燒焦的牆,雙手叉在腰上──踢著爐子。他像她記得的一樣高大。他仍然身材修長,雙肩寬厚──姿態高傲。他的袖子卷到了手肘上,露出戴在他手腕上的細長銀手鏈。她在一本封面是他的商業雜誌上看他戴過。她想知道那會有什麼含意嗎──會是誰給他的。會是她在大學看到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還是嘆聲稱說他拒絕求婚的那個女人?
「崔英道。」
他明顯畏縮了下,好像她的聲音是打過他背上的鞭子。他沒有轉過身,沒有移動──恩尚想知道他是否甚至還有在呼吸。這讓她不安了起來。他要無視她嗎?他要就這樣走過她身邊,假裝他沒有聽到她嗎?在讓她等了一整天之後,恩尚明白了他非常有可能會走極端的路線。他受到傷害時,英道可能會變得很惡毒。
恩尚以為自己成長為一個自信的女人了,一個可以面對宙斯繼承人怒火的人,可是一旦他轉過身來──一旦她看到他眼裡悶燒的怒火,恩尚意識到了她還是沒有準備好。她甚至不能穩穩當當的站著,當他看著她,好像她是個敵人,一個擅闖進他領土的敵人。
他像似連去應付一下她都不願意了。英道走過她身邊,正如同她懷疑過他會做的一樣。恩尚跟在他身後。他回到他的房間,就讓打開的房門繼續開著。這是在挑戰看她敢不敢,她知道,而且她接下挑戰了。恩尚一走進門就關上門。
他在他的床前停下,氣得撕掉了床單。「妳為什麼還在這裡?」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他的眼睛盯住她,眼神熾烈。「我們又要再做那種事了?妳用回問來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又要開始繞圈子了嗎?」
「你還記得那種事?」
他的笑冷的可以切開冰了。「現在韓國所有人都會記得那種事了。」
「沒有人知道它和你有關。沒有人知道那是我……」
「我知道。認識我們的人也知道。」他臉色鐵青。「妳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妳以為我過的是妳那一種光鮮亮麗的生活嗎,我可以從這種危害的醜聞得到什麼好處?妳以為不會有人想要去挖得更深,找出背後有什麼故事嗎?」
「你同意了……」
「我沒有同意任何事。」
她的脾氣也飆升起來了。恩尚走到她的皮包,拿出了文件。她把它往他的胸口上打過去,強忍住想要把文件往他臉上甩去的衝動。她大膽的行為讓英道挑起了眉。
「你不該覺得被冒犯,」她說。「我把劇本寄給你了。我沒有收到你的回應。一周後,故意要激怒你,我寄給你授權同意書。你在上面簽了名同意的。你甚至沒有把它寄給我──你把它寄去我的經紀人了。」
「是的,我的律師跟我說了妳提出這種要求。」英道拿走她手裡的文件,打開它。他瀏覽過文件,不敢相信的張大眼睛。「我從來沒有簽過這個文件。」
恩尚雙臂交叉胸前。「那是你的簽名──還有你的印章。」
「妳怎麼知道那是我的印章?」他懷疑的瞇細眼睛。「沒有理由妳會知道,除非──啊,是那個嗎?難道是妳設法……」
「現在你是要指責我偽造文書嗎?」她嗤道。「下一個是什麼?首先你聲稱我抄襲你的心……」
「妳拿來賺錢的那些話──那些是我的話──所以是的,我認為說妳在抄襲是正確的……」
「那些話是你給我的,」她生氣的打斷他的話。「你在簽了那個文件時,你不介意公開的!」
「我從來都沒有看過那些文件!」他狂怒的吼道。「我根本不知道妳的劇本,還是妳想要做什麼。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任何東西。這麼容易就得到我的同意了對妳來說不會奇怪嗎?」
「我從來沒有打算要把它拍成戲!」她咬著唇。「如果你沒有把它寄給我的經紀人……」
「我從來沒有寄過任何東西!」他把文件甩到了他的床上。「車恩尚,妳為什麼甚至要寫這種可笑的東西?甚至有什麼意義嗎?」
「我看了你的信。」
「妳說什麼信……」
「你那天晚上寫的那個。我看了。大約一年前。我以前沒有看過它。」她別開臉不看他,轉到掛在牆上的鐘,滴答滴答在轉動的秒針。「我有那麼多話想說,所以我寫出它們。我想要和你一起分享它們。」
「可是妳不知道嗎?」他的聲音如此低沉,讓她都要為之卷曲腳尖了。「那是不知道他的心的傻瓜寫的一封信。他不知道人生或是愛。他已經長大了。那些感覺,他們原來不過就是被十幾歲的荷爾蒙給影響的短暫感覺,他從來就沒有……」
「你怎麼敢這麼說!你怎麼敢去貶低……只是……不要那樣做。」她哽咽住好像喉嚨卡了什麼東西一樣。她努力要吞下它,和快要掉下的眼淚一起。「你什麼都可以說,我會接受一切,可是不可以是那些話。我不會原諒你的,不要告訴我它全部都是……」
「毫無意義,」他大膽的吐出話。「一點意義都沒有。我會瘋狂的迷戀上妳,是因為妳不同。我的世界裡不存在的一個女孩。一個稀罕的東西。妳不肯屈服於我,那就是吸引我的地方。」
「你不是那個意思的。我們兩個都知道你不是。」
他哼了口氣。「不要自以為是知道我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要對於毫無意義的東西,做出那麼激烈的反應?」
「因為妳沒有權利跟全世界公開我的私生活。妳以為妳是誰?」英道慢慢地走向她,把她困在牆邊。「妳怎麼敢拿我來賺錢?我會讓妳後悔那樣做的,車恩尚。」
他像以前一樣危險──用著他那棱角分明的顴骨,蠱惑人的眼睛,那雙嘲弄她的嘴唇,是灼傷過她皮膚的秘密。他渾身帶刺──傷痕累累,不肯寬恕──危險和激情融合在一起的縮影。他有能力可以讓她需要到近乎要發疼了。在如此滿足的生活之後──看過世界,和無數的人──還是沒有一個人可以像英道讓她有這樣的感覺。
「你以為這是為了錢嗎?」
「妳離開不就是為了要成為暴發戶,車恩尚。那就是妳想要的。金錢和權力。妳走了,為了要把妳自己變成一個妳以為我會覺得值得站在我身邊的人。很好,我已經不想要妳在這裡了。我想要妳立刻消失,回去享受妳那一個沒有我的人生吧!」
恩尚不願意讓他的話真的聽進去她的心裡了。當他用這樣證明對方有罪的態度講話,直視著她的眼睛,要忽視他們的重量是很困難的。然而在那裡──他憤怒的最深處──在這裡她看到了極其微小的光亮。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
他聽起來漠不關心,甚至是不耐煩。「我不知道妳住在哪裡。」
恩尚看了下她的皮包。她的身分證在裡面,還有其他的個人資訊。如果他看一下,很容易就可以查明她住在哪裡。英道甚至不須要自己去動手翻看。明秀擁有『綠洲』,晚上他也在那裡。他可以把她留在那裡就好了,自有明秀會照料。他可以讓他們送她離開──如果他想要,他可以徹底的忽視她的。
你沒有。你帶我來這裡。
也許是南順把她抱進他們家的,可是還是要英道的允許。如果他不想要這麼做,他不是那一種會讓任何人逼迫他做的人。
「你知道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裡嗎?」
英道哼了一聲。「請告訴我,我的理由是什麼吧,似乎妳以為妳比我還清楚它們是什麼。」
恩尚把皮包推到他身上。「你不能打開這個。因為是你把它給我的──因為這是你曾經把你的感情放進去的皮包。這是你把我帶到宙斯來的原因。這樣比較容易……」
「妳以為因為我還在乎妳,我才會帶妳來這裡嗎?」他笑了起來,好像被她的推論給逗樂了。他撥了下落到她眼睛前的頭髮,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妳真的有妄想症嗎,車恩尚?我為什麼選擇帶妳回來,妳很快就會查明了。我不想要毀了驚喜。」
「這真的是你想要做的嗎?」
「我想妳自我感覺太良好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他冷冰冰的說。「妳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很傷人,即使她不相信他。恩尚推開穿過她的痛。這裡有值得奮戰的事情,要去爭取的事情,而且她會奮戰到底。他想要她戰鬥。這是他怎樣去修補,這是他怎樣去處理。那部分的他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如果我對你什麼都不是,如你所說的,你盡可以把我丟在酒吧。你為什麼要費力去管一個毫無意義的人?你遇到每一個喝醉酒的,都會帶回你的酒店嗎?你什麼時候對於和你沒有關係的人變得如此仁慈了?」
他咬緊牙。
有所進展了,所以她再更進一步。「你會隨便報復人嗎?」
「敢惹我的人。」
「你那麼閒嗎?」
「讓我也問妳一個問題。」他笑的殘忍。「妳已經江郎才盡寫不出東西了,才要從妳的人生中去翻出一章來賺錢嗎?」
「這對你很重要。」她說。「每一章對你都很重要。那就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
恩尚往他靠近一步──近的足以讓彼此的身體每一處幾乎都要碰到了。她想念他的感覺。她想要更多。恩尚手摸到了他的手臂上,品嘗在她的手指下他的緊繃。
英道往後退開遠離她。他拿起她的皮包用力的打開它,把裡面的東西往外倒了一地。他以前曾經對她做過這種事。他聲稱過他意識到是在那一天喜歡上她的。歷史重演了,而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她謹慎地看著他,他努力控制著他說在他心裡已經不存在的感情。
「我盡量要很客氣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離開……」
他抓住她的手腕,咆哮著把她拉向他。把她甩到了肩上,讓恩尚嚇的尖叫出來了。他走出他的房間,留下她的東西散落了一地。英道走過走廊,經過客廳,不理會南順擔心的叫喊著他們。英道要把她扔出去。他試圖要證明的是──要讓她相信她不重要了──他的行為證明恰好相反的時候。
南順衝過他們,擋在門前面。他聲音裡充滿了不敢置信。「哥,你現在到底要做什麼?她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
「我要把你帶進我家裡的垃圾丟掉。」
那些話太刺痛人了。他已經過分了,因為他可以──因為他想要傷害她到無法修復的地步,這樣她就會住手了。恩尚聽到了搥打的聲音。英道腳步踉蹌地往後退,迫使恩尚必須要緊抓住他的襯衫穩住自己。
南順抓住她。「把她放下來!」
英道把他推回去,保持他們之間有段距離。「你不要又站到她那一邊去了。我相信你對她那小小的迷戀真的已經太多了,姜南順。太超過了。」
「如果我的迷戀大過於我對你的愛,」南順說。「我就不會幫你們復合了。我會跟你競爭,無論這樣做會不會讓我看起來很蠢。」
英道笑了──那是嘲弄的,羞辱的笑。南順太年輕了,很快就上鉤了。他氣的咒罵起他哥哥。她看不到他在笑,可是恩尚可以確定英道笑得很明顯。他想要燒毀膽敢擋住他的路的一切事物。
「我站在她那一邊,因為她對於她的感情誠實。她努力要……」
「你知道什麼?」
恩尚試圖要掙脫開英道。抓住她的腰的手抓到她發疼了。她咬著嘴唇,努力不要在這對兄弟之間再火上澆油了。
「站在那裡不要動!」他命令。
「放開她,在我忘了你是我哥哥之前。」
「也許我才是那一個從來都不該跟你相認的人。」
「崔英道!」她毆打他的背。「你怎麼可以說那種話?」
「姐姐,別擔心。我正打算要給他一個充分的理由可以說出那種話。」
恩尚掙扎著要掙脫開英道。
「如果你要為了抄襲你的心告人的話……」
「這是什麼?」英道笑了起來。「你躲在門後偷聽嗎?」
「如果你要那樣做,」南順再次開口。「那麼就叫你的律師來找我。我才是那一個簽了名的人。我看過那些文件了,我偽造你的簽名。我是那一個把簽了名的授權同意書寄給姐姐經紀人的人。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英道終於放下恩尚了。他朝他的弟弟衝過去,把他用力壓到門上。「你在說什麼,你這個笨蛋?」
南順抓住英道的衣領,狡猾的笑他。「我要對這件事負起全部的責任。你盡可以去忽視她的心,你可以不去讀它就燒掉那個劇本的。」
「那也要由我自己來決定。」英道咆哮。「你究竟以為你是誰呀?」
「哥,你現在不能再逃了。」南順說。「因為它到處都是,已經公諸於世了。它永遠都會在那裡,提醒你本來可以擁有的,如果你不要那麼愚蠢的話。」
英道揍了他一拳。「我要殺了你!」
恩尚搶著抓住英道的手臂。她試著要把他往後拉開,可是他就是不肯動。這男孩對他哥哥挑釁的笑了起來,一如英道過去是怎麼對他父親笑的。他把南順推開,抽回被她抓住的手。英道用力甩開大門。
「滾出去!你們兩個都是。」
南順拉住她的手。恩尚只是一直盯著英道。
挫敗的嘆了口氣,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出了門外。他想也不想的也把南順丟到走廊上。大力的關上門。為他今天的行動做了個完結──而恩尚比她一開始比起來,覺得還要更糟了。
南順舔了舔他流血的嘴唇,斜過眼看了下她。「妳也要殺了我,還是我只要提防他一個就好了?」
她抬起頭看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你們兩個都是傻瓜,」他回。「而且我是個孩子,所以不管我做了什麼都可以說我年紀小不懂事脫罪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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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所以,我想我會記得那些拿恩尚寫成劇本這件事來跟我說了堆廢話的人,還有其他全部那些拿這些事來讓我難過的討厭傢伙。
你必須記得的是──你是一小段一小段去看這的。我卻是全部都略知一二了。並非一切事情都是你看到的外表的樣子,你不能如此的用個人想法去下定判斷的。對吧?
可愛的大家,第四章見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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