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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 Crown [SEASON TWO]
墮落之冠[第二季]

Fandom﹕상속자들/The Heirs/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繼承者們(韓劇)
作者﹕EVE / Sunken Ship Sails
配對﹕崔英道/車恩尚
分級﹕青少年/成人
警告﹕涉及性暗示的題材,
比你一般以為的甜文還要更現實的小說。
設定基於﹕金銀淑編劇的“繼承者們”
簡介﹕車恩尚離開韓國去追尋她成為作家的夢想。多年後她回國,成為一名知名的成功編劇。恩尚意識到她的心仍然充滿了那一個愛報復的男孩,現在同樣是名成功的商人,他相當不願意聽她的心聲,或是承認他自己的感情。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翻譯﹕Duan
授權﹕已得到作者許可,就不公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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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第二章
含蓄的坦承

 

 


車恩尚將她的車子停在接近金嘆家附近便利商店的對面街上。她驚訝看到了店外有一群人。人們輪流的坐在金宇彬和姜藝率在『墮落帝國』的最後一幕中,坐過的那張桌子。他們拍照,假裝是演員,重演她目前為止最成功的電視劇的最後一幕。他們買了姜藝率喝過的相同飲料,還有金宇彬享受過的那一款泡麵。這一直都讓恩尚很驚奇,人們對她寫出的角色帶有如此的熱情。反應大部分是好的,人們保持對這部戲大加讚揚,直接親眼目睹對於她是一個完全壓倒性的經驗。

這曾經是我的故事。

這是我的人生。


恩尚從來沒有打算要寫『墮落帝國』。有天晚上,在家裡和朴在京喝酒時,他聊起了他們過去的回憶──他們是如何墜入愛河的。他拿出她見過最美的戒指向她求婚。他陳述了他為什麼愛她,為什麼他想要和她一生相伴,希望她心裡也是這樣想的接受他。誠實相告的衝動讓她脫口而出。

「我不能和你結婚。」

他垂頭喪氣的臉,至今還讓她內疚。「為什麼不行?」

她找不出理由回應他。即使是對她自己,這樣的否定也是沒有意義的。他沒有理由要對她施壓。那天晚上他離開了,讓她考慮她為什麼會想都沒想就立即否決了。在她的公寓獨自一人,恩尚試著要重新想起在京讓她的心為之悸動的那些回憶。她翻找起收藏了她寶貴紀念品的箱子。被壓在下面的他們兩人的,她的父親和她的家人的照片,以及她在國外留學時母親寫給她的信,還有英道的信。

在她從他送給她的皮包的暗格裡發現後,恩尚從來沒有打開過的一封信。那是個他想要她把她所有懷著抱負、希望寫下的作品放進去的皮包。直到那時,她從沒有勇氣去看那封信。

他表達出的是她的人生中讀過最美麗的感情了──詳述了他內心深處對她的愛。透過他的文字,她意識到了,他是在那一晚寫下來的,就在他們把彼此交給對方之後。

一切都分崩離析了。那一刻所有的感覺就像瀑布一樣沖刷過她的心。她痛哭了一整夜,抱著那封信緊緊的壓在胸口上,第一次感到遺憾撕裂了她。

英道──他會嘲笑那些寫出表達內心情感的情書的傢伙,他會翻白眼去看燦榮和寶娜對彼此肉麻兮兮的表露愛意──他卻傾訴了他的靈魂深處,只為了要向她表明他也可以用他們的方式,讓她能懂的方式,用恩尚需要的方式去表達他的愛。

那一晚她寫出了『墮落帝國』的結局──需要個地方來表達她心裡的悲哀和希望。她需要活下去──即使是透過那樣虛構的故事──用所有能用到的方式。她完成了初稿,沒有修改過又亂糟糟的,就像那時一樣,恩尚把它給朴在京看了。她需要他了解。

「這是我為什麼不能和你結婚。」

他們分手了。

他跟她說,他會等她,直到她整理好她的感情。似乎他相信她只是需要整理好,再重新出發。恩尚想他可能是對的──或許那只是未了結的感情。她把劇本寄給了英道,期望可以做個結束──或是為了某些事情。

他什麼回應都沒有。

一個星期過去了,她沒有聽到來自他的消息。

恩尚寄了份簡介給他──假裝她是要推薦這個故事拍成電視劇。她想要來自他的回應。她想要他幫她一把整理好過去的感情,她無法自己親手結束。

他在授權同意書上簽名了,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評論。

她含蓄的坦承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這很讓人受傷。

她沒有預期過會是這樣的回應。同意讓人把故事拍成電視劇,意味著他不在乎他的心是不是被公諸於世,因為它不再重要了;已經是作廢了的感情,因此她要不要揭露都無所謂了。

她的經紀人把那些文件寄到製片人那裡。一切都按計劃的如此快的進展。她才從他竟然在那樣的文件上簽下名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下一步她就得幫忙選演員了。

恩尚是個傻瓜,竟然會相信他在十年之後還會在乎她。他已經不再是她愛上的那個相同的男孩了,如同她不是同一個女孩了。他們都隨時間改變。他們都有自己各自不同的經歷。他們都愛上了其他人。竟然相信這樣一個已經過去了,傷感的愛情故事還會喚起他──他的信那樣粉碎了她──就像個白癡一樣。

她的懺悔改變不了什麼。

對於世界來說,她仍然和朴在京交往。

對於英道來說,她甚至不是一個值得去承認有過的回憶。

妳仍舊是一個大傻瓜。

恩尚歎了口氣,額頭壓到方向盤上。她反覆往它撞了幾次,窘迫將她的臉染紅了。她的額頭壓到了汽車喇叭上。人們注意到往她這邊看過來時,恩尚往後倒進座位李,拼命試著要用她的頭髮藏住自己。

她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男孩。他身材高大,修長──穿著帝國高中的制服。他正看著她。恩尚低下頭,低聲的咒罵了一聲。

他看到我了──我需要馬上離開。

在她摸到車鑰匙,可以發動引擎一路甩開他們之前。她覺得像是被包圍住了,試著不要驚慌。恩尚希望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如果被人群圍住她的車,就不能開車脫身了。和在京她已經經歷過太多像是這樣被伏擊的情勢了,太清楚可能會被困上好久的。

她回頭往商店看了一眼。好像沒有人注意她了,男孩也不見了。她戴著大墨鏡,或許他沒有認出她。

她放心的吐了口氣。

這時卻有人敲了敲她的車窗。

恩尚尖叫,大吃一驚。

那個男孩就站在那裡,臉都快貼到車窗玻璃上來了。他往她大力的揮著手,滿面笑容。恩尚眨了眨眼睛。他看起來很面熟。他指著他的學生名牌。上面寫著︰姜南順 。

「是我呀!」他大聲地說。

恩尚降下了車窗。她幾乎不能相信她的眼睛。她最後一次看到南順,那一天是他們……

「南順嗎?」

他還是個小男孩時,輕易的恰好可以坐在她的大腿上。站在她面前的年輕男孩,卻不需要費多大力氣就能抱起她了。直到這一刻,恩尚才意識到十年來改變了多少事。

「真的是你嗎?」

「姐姐!」他鑽進降下的車窗空隙中,緊緊的抱住她。「我就知道來這裡找的到妳!」

「你來找我嗎?」

「當然囉!我超級想要再見到妳。妳知道有多少次我試圖要去妳的粉絲簽名會嗎?哥絕不會讓我去的。他總是會找事情來讓我忙。」

「快點進來,」她催促。「我載你一程。你要去哪裡?」

他笑容燦爛。「或許,也是妳要去的地方。我要去Mega娛樂拍廣告。」

最後她終於恍然大悟,她到底在哪裡看過他了。「你就是Rachel那個年輕款式的模特兒。」

他突然擺出了個模特兒的姿勢。「過了這幾年我越來越帥了。」

她笑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自大?」

他傻笑,繞過車子,滑進了乘客座位,把他的郵差包緊緊抱在胸前。他看上去暈陶陶的,讓她的心為之發暖。南順轉向她,他那雙眼睛嚇人的太像英道了。

南順伸手過去抓住她的手,撒嬌的用他的臉頰磨蹭著。他就像隻小貓一樣的可愛。「姐姐!」他輕聲細語。「我好想妳!妳為什麼都不來看我?」

「我聽說你和你哥住在一起。」

「那就是為什麼嗎?如果可以讓妳來看我,我今天馬上就搬出去。」

她摸了摸他的頭髮。他變得那麼高了,那麼的帥。舉止對他自己是那麼的有自信──講話的態度也是──這在如此年輕的人身上還滿少見的。

就像你的哥哥一樣。

「難道我迷住妳了嗎?」他笑的嬌憨。「妳應該忘了哥,開始和我在一起。我會讓妳很幸福的。」

恩尚捏了捏他的臉頰。「你還是想要勾引我嗎?」

他非常厚臉皮。「有用嗎?」

「呀!你弄碎過多少人的心了?」

「只要愛上我就好了,姐姐。」他逗弄的說。「我會照顧妳那顆破碎的心的。」

她試著繼續裝笑。「你為什麼覺得我的心是碎的?」

「妳來這裡了。」他往便利商店點了下頭示意。「妳想要見哥,不是嗎?他昨晚差一點就來了……」

一聽到這讓恩尚的心為之劇烈晃動了下。她開車來這間店,因為她睡不著。即使她覺得這樣做太荒謬了──有一部分的她還是希望他人會來那裡。她想要再見到他。她想要在一個熟悉的地方見到他。

「他只有走到門口。他已經穿上他的鞋了。」南順嘆氣。「可是他是個大人了,所以那種原因把他叫回來上床睡覺了。換成是我的話馬上就衝去找妳了,姐姐!如果他不是他,他也會來的。妳也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他太頑固,又受傷太深了。」

「我想他不是真的在乎……」

「他當然在乎!」南順翻了下白眼。「我知道他想要去看妳。只是他的驕傲不讓他去。當他看到結局時,妳應該看看他是什麼臉色的。」

「他看到了嗎?」

「僅僅幾分鐘之前,他才氣到要抓狂了。如果那會讓他那麼生氣,就表示他非常在乎。和電視劇的結局不一樣的是,真實人生裡妳並沒有回來。」

「我有回來。五年前。」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去他讀的大學。我在那裡看到他,他──事情已經不一樣了。當然會是這樣。我也不一樣了。我從來沒有抱著任何期待。我也不能停留。我只是想要看看他。看他怎麼樣,過得好不好,和……」

「妳就這樣走開了嗎?」南順瞇起眼睛。「只是因為妳看到他和另一個女的在一起嗎?」

「不是因為那樣,」她說。「我只是……覺得站在那裡很傻。嚴格來說我們沒有和平分手到可以做朋友的地步。」

南順閉上眼睛,揉了揉他的額頭。「你們兩人都很蠢。他也去找過妳。我只記得那麼多。」

她喘氣。「什麼時候?」

「在他當完兵後。妳知道他高中畢業就直接去當兵了吧,是嗎?他想要一路接管宙斯──沒有中斷──在大學畢業之後。」

「我不知道。」

「妳當然不知道。他像妳一樣的蠢,也沒有讓妳知道他去找過妳。」南順搖了搖頭。「怎麼會兩個人都那麼蠢呀?」

「呀!你在說的那個人是你哥哥呀!」

「妳不是想要見他嗎?今晚過來吃飯。是我邀請妳的。」

「我只要知道他過得很好就很高興了。」

「媒體不是無所不知的,姐姐。我以為妳非常瞭解了。」他直視著像要穿過她的臉一樣看穿她。「就像他們不知道妳早就沒有和妳的男朋友在一起了。」

「什麼?」

他把她的袖子往上拉,露出了她的手腕。「妳沒有戴朴在京給妳的手環。所有人都了解那只手環。他為妳特別訂作的。它是那樣會讓人流口水的設計,以致於出現了很多中國製造的複製品。有段時間所有學生妹都戴它。讓我真的看到要反胃了。」

「南順……」

「妳甚至不想要戴著它,繼續維持門面裝下去……」

「你想像力真豐富。」恩尚試著要笑他的結論。「我沒戴它,是因為送修了。」

「姐姐!拜託。」南順挑起眉。「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好嗎。我的智商比哥更高──哪說太多了,我要更謙虛一點的。」

謙虛……

「妳穿長袖,在炎炎夏日中。因為妳不想要別人知道它不見了,開始拿小報上說的事來八卦。」

「呀!姜南順!」她懷疑的看他。「你是我的粉絲嗎?」

「妳還愛著哥哥。」

從別人那裡聽到這些,讓她要板起臉都很難了。她緊握住方向盤,穩住自己。「我有些沒收拾好的感情,事情這樣突然結束。我已經放下他們了。它不是……」

南順看起來很痛苦。他摸著自己的頭,好像他偏頭痛了起來。「哦,我的智商,姐姐……妳讓我頭疼死了。」

恩尚歎了口氣。「仔細聽我說。你知道有時候藝術家創作時是怎樣拿他們的經驗來用進作品中的?這正是我在做的。請不要誤解它,不要有這樣的假設。這全是為了收視率而寫出的……」

「大人為什麼總是以為他們當著我們的面說謊還可以說服我們?」他面無表情地說。「妳忘了妳和哥在交往時,我也在場。妳是什麼眼神我記的很清楚,讓我要嫉妒死了。現在,我又開始覺得很嫉妒了。我看到妳眼裡還是那個樣子。妳盡可以對全世界的人撒謊,姐姐──可是妳不需要對我說謊。我們曾經差一點就要變成一家人了。妳永遠都不應該欺騙家人的。」

「我再也不是那個年輕的女孩了,可以簡單的……」

「姐姐!」他嘟噥,踢了踢他的腳。「妳甚至還沒有三十歲呀!妳聽起來像是妳已經八十歲了。不要跟我說是妳太老了,聽不到妳的心在說什麼了。」

恩尚把他的安全帶拉上扣好,將她的車發動引擎。「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事了。如果你在車子行駛中還把它拿出來說,在路上我也會把你踢下去的。」

南順噘起嘴。「我看到他把妳帶壞到現在都還沒有好轉過。」

恩尚笑了笑。「我會先停下車才把你踢出去,他連停都不會停的。」

「看到了吧?」南順咯咯笑。「妳完完全全還愛著他呀,妳對他的性格記得那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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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尚到家時,貝瑟芬妮(冥后)用歡快的吠叫聲和狂搖她的尾巴來迎接她。回到家還有個活生生的生物很高興看到她這是件好事。貝瑟芬妮舔了舔她的腳趾,惹得恩尚發笑了起來。把購物袋放到她另一隻手臂上,她寵愛的拍了拍她的頭。

「妳有沒有乖乖的待在家裡呀?」

貝瑟芬妮吠叫了兩聲,彷彿認為她是個壞女孩是在侮辱她。是在京幫忙把她訓練成恩尚見過最聽話最乖的狗的。她看得出來貝瑟芬妮想念在京,因為她總是會在門口逗留,好像等著他跟在恩尚身後走進來。

為了分散她對於失去的注意力,她從購物袋裡拿出一個大支嚼骨,往空中揮動。貝瑟芬妮立即激動的蹦跳了起來。恩尚笑著把它丟了出去。她的狗跑過去,及時在硬木地板上煞住腳,避過了撞到客廳裡的其中一座燈具。

「好女孩。」她讚美的拍了拍她。

在京的姊姊幫了恩尚親自裝潢了她的公寓──她是個室內設計師。她選擇了即使是用最小的細節,也可以創造出她拜訪過的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在房子裡到處放著她收集來的許多紀念品。設計大多數來自於在京在巴里島的渡假別墅。她想要複製出,那年夏天和他停留在那裡的平靜感覺。

寶娜愛她的公寓,甚至找一些最小的藉口也要留在這裡和恩尚一起睡。即使她在對面街上有間豪華的頂樓公寓,寶娜還是聲稱恩尚的家更讓人放鬆。她終於能夠承擔得起和她的朋友住在同一地區了──這樣的事實讓寶娜高興到要暈了。她們變得更親近,甚至比起她的親姐妹,恩尚和她還要更親。

對於恩尚設計的選擇Rachel更加吹毛求疵。雖然不像以前一樣粗魯,可是她的批評還是很尖銳。最後,他們變成了朋友。這裡有些讓Rachel發現會不安的東西。尤其,RS國際的女繼承人不想要在有三個木製面具的環視下喝酒,因為孝信曾經把它們拿來用在他其中一部最可怕的恐怖片裡。

孝信總是笑她對於它們的嫌惡,Rachel就會去把它們取下來,聲稱她只是不喜歡一些部落的東西。孝信是唯一可以讓冷酷的Rachel慌張的人了。他們的戀愛關係很特別。他們對彼此的愛展現於他們強烈的忠誠裡,可是兩人好像都還沒有意願要衝動的去結婚。他們像他們這樣幸福的生活著──從他們所處的上流社會觀點來看,他們兩人無疑的太自由了──不符合任何人的期望,可是他們自己非常滿足。

恩尚從來沒想過她會有和Rachel成為朋友的一天。她有機會去認識她──真正的她──由於她和孝信的關係。他們都意識到了對於彼此的歧見太孩子氣了,並且增長到以身為一個女人相互欣賞彼此。

恩尚喜歡Rachel掌控自己的命運,無視於她的家族不斷試圖要逼迫她服從她註定的天命。Rachel,反過來,也欽佩著恩尚的白手起家──透過自己的努力和倚靠自己的才能──用自己的手,靠自己努力去拿到了王冠。

最後我們克服了我們過去互相得罪過對方。

要是所有一切都可以這樣該有多好呀。


門鈴響了。

恩尚走了回來查看了下液晶螢幕。金嘆故意突顯把臉湊到了鏡頭前。他擺了張臭臉給她看。恩尚笑了打開門。他溜了進去,脫下鞋子,從她手臂上搶過購物袋,急步往廚房走去。

「趕快過來吧,」恩尚說,故意裝做嫌煩。「我一點都不忙。」

「我剛剛才和在京一起!」他打開她的冰箱,拿出一打啤酒。「我知道妳不忙。」

「說的好像只有在京可以讓我沒空……」

他裝做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我愛妳今晚的訪問!妳甚至連妳的眼睛都可以說謊,車恩尚。我非常印象深刻。妳真的確定,妳不想要去演戲嗎?妳可以賺到更多錢的。」

「對於檢查官來說,你還滿閒的。」

他給了她他最瀟灑的笑容。恩尚走了過去,抬起腳往他屁股踢了過去。他回擊她。砰的一聲打開一瓶啤酒,把它交給了她。

她皺起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來好像我今晚要在妳這裡睡了。」

「你不行。」

「為什麼不行?妳把在京踢出去了。而且我知道他不會介意的。我需要讓他們以為我和某人過夜。」

「你為什麼不試著真的去找個人一起睡呢。」

他嘆了口氣。「因為她們總是想要從我身上得到更多。我有什麼辦法呢,如果我可以不要那麼帥又不可抗拒?當你看起來像我一樣帥時,就像是被下了詛咒一樣了。」

恩尚翻了個白眼。「僅僅因為在京和我暫時分開……」

「這不只是暫時分開一下。」金嘆從袋子中取出了食品雜貨,把它們放到櫥櫃裡,他確切知道這些東西的具體存放位置。有時他記住事情的的能力還滿驚嚇她的。「妳對於英道還舊情難忘嗎?」

恩尚一口氣灌下啤酒。「今天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問我同樣的問題?」

金嘆喘氣。「還有誰敢這樣問?」

「它只是一部戲。」她覺得就像她把這種話重覆說上一百萬次,還是會聽起來像是在說謊。「我就不能寫些過去的事,來嘲弄一下我自己嗎?」

「恩尚……」

「所有人都以為我仍然還迷戀……」

「因為妳的確還迷戀著他。」他往她的肋骨處戳了一下。她被自己突然怒氣爆發給逗笑了。「妳找了一個可能會被誤以為是英道複製人的小子來演那個角色。」

恩尚嘲笑,指著她的眉毛。「他有那個!當他來面試時,我怎麼拒絕得了呢?對於那部分來說他太完美了。難道你不同意嗎?」

「妳應該換成去愛金宇彬而不是崔英道。」金嘆笑的狡猾。「他人很好又迷人。英道沒有。」

「呀!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我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來調查,記得嗎?在京的瘋狂小粉絲寄給妳的那些壞掉的食物?妳不知道──因為妳已經被送進醫院了──可是我因為這樣和這個演員(朴在京)變成朋友了。」

「我怎麼忘得了呢?」她揉了揉肚子。「我以為我把我所有器官都吐出來了。」

「妳差點就掛掉了耶。」

「沒有那麼嚴重。」

金嘆開口想要反駁,但是貝瑟芬妮走了過來,聞了聞他的手。恩尚感激話被打斷了。金嘆看貝瑟芬妮,舉起一隻手指對她晃了晃。「我今天沒有帶狗零食來喔!」

她碰一碰他的口袋。

金嘆咧嘴一笑。他拿出了一個餅乾給她。「妳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會給妳零食。妳就像是愛我是因為愛我家錢的那些女人。」

恩尚注意到他沒有刮臉。蒼白的臉被小鬍子打上陰影了。金嘆脫下他的西裝外套,丟在其中一把酒吧裡的高腳椅上。他打開另一瓶啤酒,短時間就把它喝光了。恩尚靠在對面的吧臺上,雙臂交叉胸前。

「你有什麼事嗎?」

「老樣子。」他捏了捏鼻樑。「他們想要我結婚。」

「會長還是沒有放棄那……」

「不是我父親。」金嘆看起來被她的假設冒犯了。他聲稱他父親已經改變了。恩尚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是我媽施壓的。」

「她想要孫子。」

「不見得。她很怕有人叫她奶奶。」

恩尚笑了。「那聽起來確實很像是你媽。」

「我現在沒有興趣結婚。」

她戳了他一下。「金嘆,難道你對我還無法忘情嗎?」

他哼了一聲。「什麼呀?那麼,難道妳後悔那時候竟然選了那個有雙憤怒鳥眉毛的小子了嗎?」

「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妳為什麼不能就像一般人一樣跟他好好談一談?」

「我要跟他說什麼?」恩尚苦澀的問。「Hello!崔英道。我翻找箱子,試圖要想出一個為什麼我應該要答應我男朋友求婚的理由時,我找到了你的信。大約九年或是十年前你寫的,可是我從來沒有看過它,直到現在。當我這樣做的時候,我意識到了……我……我還是……」

「愛你。」金嘆補充道,丟了顆葡萄到他的嘴裡。

「是。就是那個。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可能還愛著你。即使我和其他人在一起。即使你可能甚至沒有同樣的感覺,也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他和她沒有在一起了。」

「你有在監視他嗎?」

「原來今晚她應該是我的相親對象。顯然英道不願意買個漂亮的戒指向她求婚。」

「不要緊。重點是……」

「他可能早就被妳套牢了吧。」金嘆拿了顆葡萄塞進她的嘴裡。「正在等著妳。」

「他才沒有被我套牢,他當然也沒有在等我。」

「妳有多麼不瞭解那個混蛋呀。」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什麼感覺。如果它只是……你知道的……餘情未了呢?在過了那樣一夜之後……」

金嘆畏縮了。「請饒了我不要說細節。」

「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什麼了。我只是──他把我踢出他的生命了。我接受了這是我們的結束,因為我不得不這樣做。我必須要去能讓我走到今天的地方。我必須要去,金嘆。你非常清楚我有多麼想要的。」

他仍然聽起來帶著內疚。「我知道。」

「我從來沒有真的去好好解釋我的感受。為什麼我要這樣做。他只是──我覺得好像他只是假設好了某些事情,不是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的心只感覺到被擠滿,擠到快要殺了我了。」

「妳很清楚妳是什麼感情的,車恩尚。」

她吃了另一顆葡萄,咀嚼了起來。

「妳一直都知道。在內心深處——感情就埋在那裡──妳知道的。妳只是選擇忽視它們。妳必須要繼續活下去。妳用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來掩蓋過它。有時妳甚至會欺騙自己,愛有很多種形式的。可是妳知道妳的心仍然與那個人同在。不要在這裡試圖想要說服我,那些妳自己都確定的──因為我們兩人都很清楚妳心知肚明。」

恩尚嘆了口氣。「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對的。」

「我總是對的。」

她抓了顆葡萄塞進他嘴裡。

「我只是──直到那晚才打醒了我──直到我讀到了他對我是什麼感情。我只是──我知道他愛我。我知道。我非常確定。不是我懷疑他,而是他從來沒有真的說過。我是透過他的行動感覺到的。我像是讀一本書一樣可以清楚看到他的心了。它……它真的讓我大吃一驚。而我……我只是……我不能……該死的……我現在怎麼哭了。」

金嘆抽了張面紙交給她。她擤了擤鼻子,感到淒慘極了。金嘆對她搖了搖頭,呼了口氣。「妳真是個傻瓜。」

「我今天不斷的被叫愚蠢和傻瓜。你只讓我覺得更想哭了。」她咬住顫抖的嘴。「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知道我是個傻瓜。我活得像是我──像他一樣──我甚至不能說了。它太痛了。或許我應該要再搬家一次。離開韓國。我覺得不好意思到不敢外出了。我吐露了感情,姜藝率說出來的就是我的心聲。」

「沒有人知道妳透過那部戲在對妳的老情人坦承認錯的。」

「我沒有故意要做到那樣子。我還是想要殺了我的經紀人,為了他竟然沒有我的同意就交給製片人了。」

「實際上妳也想要為了他竟然同意了,殺了崔英道。」

「他怎樣可能會在那些文件上簽名?」

「這還是說不通的。不像是他會幹的事情。」金嘆雙手抱胸。「我要跟妳說的一件事是,恩尚──搬家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妳對他的愛不會就此留在這裡的。它在妳心裡;不管天涯海角都會緊緊跟隨妳的。」

她喝了口啤酒。放在她皮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金嘆幫她拿了出來,看了下來電顯示。他呵呵一笑,交給了她。「是那個星期六要結婚的可憐小子。」

恩尚從金嘆手裡接過手機,回應。他在這個時間還會打電話給她,很不尋常。她立刻想到該不會是寶娜發生什麼事了吧。「燦榮?」

他直接切入正題。「妳可以解釋一下崔英道為什麼會派他的律師過來,為了抄襲他的心要告妳嗎?」

恩尚被啤酒嗆到了。金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她努力要在咳嗽時又要呼吸。「什麼?你在說什……什麼呀?」

她一定聽錯了吧。這不可能發生的。

「我跟他的律師說了,是崔英道自己在必要的文件上簽下名同意的,可是我沒辦法給他們拿去給他看,因為那些文件不見了。我花了四個小時找它們。求求妳告訴我那些文件是真實存在的,不是我做夢看到的。」

「當然真的存在呀,我有它們,我一直把它們存放在家裡。」她不好意思去承認為什麼要收在她這裡──所以她忽略過原因。「你肯定他真的……」

「我現在就在看著這些可笑死了的文件。」燦榮嘆氣。「請妳明天把那些文件拿來給我,拜託了。我真的很想要在週末之前解決這個問題。」

「我會親自把它們送去他那裡的。」

「我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我不在乎。顯然他就是想要激怒我。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沒有理由起訴我,因為他簽了那些文件了。就讓我遷就他一下,快點結束這件事吧。」

「如果他要找妳麻煩,打電話叫我。不要說多於必要的話,不要在任何文件上簽字……」

「是,尹燦榮律師,不管你說什麼。」

她把她的手機扔進皮包裡,金嘆好奇的看她。「怎麼了?」

「崔英道,」她哼了口氣。「他要為了我抄襲他的心告我。」

金嘆哈哈大笑了起來。「有人忘不了妳喔,車恩尚。看來像是妳可以得到妳的圓滿結局了,終於。」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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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如果妳不喜歡混蛋的英道!──請不要讀下一章。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時候他決定變得比較好一點的。
說好了喔? :P
 


 

http://edgeduan.pixnet.net/blog/post/65085847                                                                http://edgeduan.pixnet.net/blog/post/65085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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