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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 Bully

她是個壞女孩(修訂版)
Fandom﹕상속자들/The Heirs/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繼承者們(韓劇)
作者﹕EVE / SUNKENSHIPSAILS
狀態﹕完結,目前修訂版連載中
配對﹕崔英道/車恩尚
分級﹕限制級
警告﹕言語,涉及到性,暴力和家暴。
封面﹕EVE / SUNKENSHIPSAILS
簡介﹕
車恩尚很久以前就決定了,比起成為一隻獵物,她更喜歡的是成為一隻掠食動物。她柔弱,清純的外表誘惑著崔英道──富有,又聰明的壞小子──他想像不到的是在她那甜美的笑容之下,掩飾的是一個兇猛的刁蠻丫頭。英道決定如果他想要得到她,他就得先擊垮她。他們開始一場不顧後果的報復遊戲,要不是會撕裂他們彼此而分開,要不就是讓他們就此糾纏。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翻譯﹕Duan
授權﹕已得到作者許可,就不公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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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聯結

 

 


恩尚對於自己往哪個方向走開毫無所覺,直到某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撞到了她。她跌倒在人行道上,嚇到了那些覺得碰到這種人很倒楣的眼色看向她的路人。有個男人走了過來問她是不是沒事──只是打著想說服她跟他一起回去的主意。這男人出手想要抓住她時,恩尚抬起膝蓋往他的鼠蹊部踢去,在對方受到重擊還不能起身的空檔中趁機逃走了。逃跑就像呼吸一樣都是她很熟悉的事。風從她身邊吹過時,她喜歡感受著她的心臟快速地跳動著。當她陷入她打不贏的架的時候,恩尚從這樣的打架中逃跑過多少次了,只為了要保住自己的命?她沿著街道跑著甩掉了那個男人,經過了路人們,抄了小路,她熟悉到就像她自己手掌上的紋路一樣的行徑。她下了的決定所製造出來的重量,讓她覺得很矛盾。

在她的心裡流出的淚水比她預期的還要更痛,這只是因為她知道曲章杰不會有其他的結局,除了死以外。他能贏得這場戰鬥,他甚至運氣好得足以贏得更多次──可是最終他會死在一個更強大的對手之下。這就是黑道人生,這是過去她讓曲章杰代她選擇要過的人生。恩尚仍然能感覺到他的頭躺在她大腿上時的重量,在最後一刻他的手是怎麼樣的用力抓住她的手的。

你不想要我離開的。

曲章杰選擇了怨恨──他選擇了報復。恩尚哀悼他,仿佛那一夜他已經死了。她需要以為他已經那樣子了,永遠的關上了那扇門,這樣她才能繼續向前走。

這好痛。

她徹底絕望了。

天色仍然很暗。星星還在遠方的天空裡閃耀著。那些由於城市燈光的光害所致,幾乎難以分辨的極其微小的光亮──帶給她希望的那些星星。它們引導她的腳步,直到她察覺到了自己身處何處,正好就在英道等著她的地方。他靠在他的車上,無聊的踢著地上的石頭。他解開了襯衫上一半的鈕扣,他的西裝外套被脫下隨意地掛在他的肩上。連英道精心梳理的頭髮都已經亂糟糟的。

在絕望的時刻,英道像是綠洲般的出現了。他讓流過她血脈裡曲章杰的毒變得可以忍受。英道想要她。他想要和她一起私奔──逃離所有一切。她喜歡那樣子,就這一次,她是那一個做出選擇的人。英道會為了她這樣貪心的決定而罵她的。恩尚會接受。時間到了她自會承受他的憎恨,同樣的還有處罰的。為了在她自己還沒有完全的空下她的心的時候,卻已經佔有了他的心。

恩尚想要接受這個機會。

「喂!」她苦笑著叫道。「艾維斯。」

英道抬起臉,揚起了眉。牽起矛盾的假笑──也許是想起決定了命運的那一天。自從那天他絆倒了她,她報復了他,好像已經過了一輩子那麼久了。就是這個男人──她故意嘲弄的用貓王的名字艾維斯來暱稱他的人,只為了要激怒他──這人把選擇權交給了她。他是個習慣了他想要他就要得到手的人,因為他可以。他卻把他自己交給了她,讓她決定要和他一起做什麼。

英道離開他靠著的車子,轉向她。他把他的外套丟進了打開的後座車窗裡,猶豫了起來要說什麼。

他也沒有走近她。

即使是這樣,他還是等著她做出選擇──踏出最後一步。如果她想要,她盡可以離他而去。在內心深處,恩尚知道或許這樣做才是明智的做法──學會不要讓激情左右了她而活下去。

恩尚不想要那樣做。

她想要他。

抵抗所有合理的理由。

不管曲章杰。

「我沒有要來的。實際上,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麼過來這裡的。我要逃離一個喝醉的混蛋……」

英道臉色突然僵硬。「他有傷妳嗎?」

恩尚哈哈大笑。「我會讓他嗎?」

「妳高興妳來這裡嗎?」

「是。可是……」

「我知道。」

「讓我說,」她求道。「為了某些事情我要離開他。是那個讓我走到這麼遠來的,是那個讓我想要和你一起離開,可是你必須要知道的是他會在這裡……」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上。「我不認為這樣對你公平。」

「恩尚……」

「讓我說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後鼓起勇氣。「這對你不公平。我知道我現在做的對你不是公平的,我卻還是要這樣做。我會牽住你的手,崔英道,即使我這樣做對你並不公平。」

「妳以為我不知道那樣子嗎?」他停頓了一下。「妳利用我要讓自己活下來。」

這聽起來有多冷,讓恩尚為之畏縮了。他甚至不在意說出口的話有多冷酷了。現實的情況並沒有讓他的感情跟著改變。他還是想要她,而恩尚想要的是全部的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裡。我才是那一個弄不清楚你為什麼會在這裡的人。你沒有我還是能逃走。你非常有能力可以獨自做到的,然而你卻一直站在這裡等。」

「我不想要再只有自己一個人了。」

恩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讓人困惑了。

「妳以為妳很自私嗎,對妳來說我看起來有那麼好得手嗎?」他的笑帶著懊悔。「妳沒有趁機利用我,車恩尚。我們彼此是平等交換。對於這些沒有什麼好慚愧的。」

「我究竟可以給你什麼?」

「那麼我又可以給妳什麼?很顯然金錢對妳不要最要緊的。很快的,我也會沒有那了。一旦我離開我父親身邊,我就會像妳一樣窮。」

金錢是她和英道的來往中最不會考慮到的事情。

「顯然妳在我身上找到了某些東西是妳想要保留的,」他說。「就像現在妳在這裡有某些東西是我想要的。這不是一個女孩利用了暗戀她的男人的故事。這是一個兩個人從彼此互相需要的故事。」

「崔英道,你到底從我身上看到了什麼?」

「一名倖存者。」

恩尚皺起鼻頭。「什麼?」

「有人說了生命是一場冒險,車恩尚。我想要和妳一起繼續這場冒險。」

「現在,」她喘了口氣。「你不會是在……」

「不要太往深處想了。」他警告。「我們就不能只是一起走上這段旅程的同伴嗎?我們不必讓它變得更錯綜複雜的。」

「那是你真的所有想要的嗎?」

「當然不是。可是我會很有耐心的,和妳以為的正好相反。我高興的是我遇到了某個人,他讓我領悟到了我正走在我不想走的路上。那是妳做到的,車恩尚。是妳讓我看到了我自己,正在變成我最厭惡的東西。是妳讓我想要為我一直想過的人生而戰鬥。」

恩尚不愛他──她愛的是他讓她有的感覺。他的話能安慰她,又能鼓舞她。他刺激到她讓她飛得更高,一樣的,也會墜落的更重和燒毀的更慘。突然之間,他既是所有一切,又是什麼都不是了。恩尚伸出手,抓住他的手。她和他十指交握在一起,抬起臉看他。

「這比你所以為的還要更多,」她低聲地說。「我感到的──還要更多。這可能不是你想要的,可是這不是──你不是快要下沉的船之中,我為了要救自己所攀爬上的那塊浮板。」

英道回過頭,笑了起來。那是讓她聽了為之舒暢的盡情的大笑聲。他把她拉向他。

「車恩尚,妳是在引用『鐵達尼號』嗎?」他的眼裡閃著頑皮。「如果我是浮板,那麼那個混蛋難道是妳的傑克嗎?」

她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下他的胸口。「我試著要很嚴肅的。」

「不管我是你的浮板還是傑克,還是甚至是妳最後會丟掉的那一條項鍊……」

恩尚噴笑了。「你不會是一整部電影都有看完吧……」

英道把他的手指壓到她的嘴唇上打斷了她的話。「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崔英道。還有,從今天開始,我是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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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非常不同的情況下離開這裡以後,再回到他在他家酒店的套房裡,感覺還滿怪的。一切都變了──裝飾,配色,甚至是傢俱的排列。她感受到的是即使是最小的細節也都反映出了英道的性格。恩尚的手指摸過他的桌子邊緣,那裡放了一隻恐龍的玩偶,正用著脾氣暴躁的眼神瞪著她。那是一個突然冒出來似的,讓人意想不到的物體,以致於讓她會去納悶這是他自己挑的東西,還是有人送他的禮物。有那麼多問題想要問他──有那麼多要知道的細節。

英道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背後,抓到了她那樣質疑的笑容。他討厭的皺起了鼻子,故意去掐了下那隻恐龍的鼻子。「這很醜,我知道。明秀給我這個是要提醒我,我生氣的時候就像這個樣子看起來會很醜。這應該對我控制我的脾氣有所幫助。」

「我從來都想不到你會和趙明秀那麼親近。」

「我打賭妳也想不到我有參加過唱詩班。在教會。」

恩尚懷疑的挑起了眉頭。「你現在這樣說只是想要炫耀一下吧。」

「我沒有多喜歡那裡。可是,我母親在教會感到平和。那是唯一我父親允許她不帶保鏢去的地方……」他的臉色暗沉了下來。「有一天,我會讓妳看看那些照片的。」

「英道……」

「不要。」他搖了搖頭。「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恩尚知道他沒有。每當他提及他的母親,那樣的痛在他緊繃的臉上如此鮮明的反映出來。她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好好的處理過那樣的損失──這不是說那就是一個可以克服的可怕事件。

英道的手壓到了她嬌小的背上,帶著她穿過他的套房裡。這個空間並沒有大到可以說做了一次旅行。恩尚欣賞了一下掛在英道床頭板上方的一副巨大的抽像派油畫。它大到幾乎是床頭板的兩倍大了。那是一副有趣的畫,充滿了相互衝突的色彩和銳利的線條。恩尚不是很懂得藝術,除了曲章杰教過她的那些以外。繪畫是他的激情,他異常的有才能。她在他的工作室待過太多時間了──看著他畫畫,或者是讓他畫她。他在畫布上塗刷色彩時,他的臉上是如此美好的要發亮了。所有那些他不敢說出口的夢想和希望,那些他不能表達出來的情感,都被他投射在他的畫中。

恩尚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她的眼睛。

「妳不喜歡這個嗎?」

「不是那樣的。只不過是……」恩尚鼓不起勇氣來跟英道說。「其實,這真的滿美的。」

「是我母親畫的。」

「她是……」

他搖了搖頭。「不是她的職業。我的外公最優先的選擇是把她嫁給我的父親,而不是讓這毀了她的人生──還有家族的名聲──去做一個沒有用的畫家。我母親的翅膀是被我們剪掉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想要翱翔的鳥,卻被她自願走進去的籠子給困住了。」

「因為她沒有戰鬥嗎?」

貼在他身側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她下定決心要戰鬥了,只是那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恩尚伸出手用她的指尖抹平了他皺起的眉頭。英道靠過去任由她觸摸,閉上眼睛。「那就是你為什麼想要讓我自由嗎,你覺得我一樣是那樣子嗎?」

「是。妳讓我想起她。她知道我父親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東西,卻還是允許他破壞她。即使是在我出生之前,她有那麼多機會可以離開他的。」

「你會埋怨她嗎?」

「我曾經埋怨過她,有時候甚至比起我的父親還要怨她。她跟我說,我得原諒我的父親,我不應該恨他,我埋怨她──在他那樣傷害過我們以後,她怎麼還可以去袒護他?我非常怨她,直到她代替我被打。那發生以後,我埋怨起我自己。」

「你只是一個孩子。你沒辦法保護她的。」

她也對曲章杰說過那些話,已經說到口水都要乾了。他對於他母親被謀殺而極度的責備他自己,怪自己年紀太小了無力阻止。

「恩尚,別這樣對我。」他的手顫抖著撫摸過她的臉頰。「我不是曲章杰──妳不必為過去的我辯護。是我自己選擇了再也不要那樣活下去了。」

在她還能開口說任何話之前,英道先從她身邊移開了。她發現自己對於他的推拖之辭也沒什麼話可以說。他走進他的更衣間裡,拿出了一個百貨公司的袋子。「我讓他們拿了一些衣服過來給妳。浴室裡應該也準備好了所有妳需要用到的東西。如果妳還有需要任何其它東西,只要叫個客房服務就會送來了。」

恩尚抓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裡?」

「我不想要妳覺得好像妳欠了我什麼,」他說。「我會睡在別的地方。」

她無法在同一個視平線上和他的眼睛對看,即使是她墊起了腳尖。恩尚喜歡他長得如此高,因為她注意到了他會不自覺的俯身向她靠過來。他很誘人。即使是他的傲慢也吸引著她,即使是在他身上看到了她討厭的男人會有的所有特質。

「不要走。」她求道。

他退了幾步離開她。「我不想走,可是我不能留下來。我不要做他的代替品。我跟妳說過了,我們可以做這趟旅行的同伴……」

「你不是他的代替品。」

「我不蠢,恩尚。不要開口要我去做那種我做不成的東西。」

「你很蠢。」

他彎身向她──在這樣親密的姿態中,他知道了並沒有影響到她。恩尚抓住他的臉,迫使他要和她眼睛對視。

「你是第一個讓我忘了曲章杰已經深耕在我心裡,像是讓人發痛的一根荊棘。我們吵架的時候,你惹惱我的時候,我只能想到你。從好幾個小時,到好幾天──你那種讓人忍受不了的假笑,走起路來的傲慢態度,所有我能看到或是能想到的都是你。我好怕我會被你吸引──對一個只是因為我要給他下馬威,把我媽媽送進牢裡的人。」

英道發出呻吟。「恩尚,不要這樣做。」

他試圖要退開,她強迫他回看她。「難道你會不知道嗎?我盡可以去找金娜娜幫我擺脫掉你製造出來的亂局。相反的我卻打電話找了曲章杰。因為我想要回他身邊,這樣就能遠離你了。他是毒,可是至少他是熟悉的毒。他總是可以帶我離開其他危險的情況──而且在所有之中,你才是最危險的那一個。」

他很懷疑。「妳覺得我比他更危險嗎?」

「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一個我想像可以在一起的人。我從來沒有和任何其他人在一起過。然而,我卻和你在一起了。我把自己交給你了──我以為如果我們做過了,那麼我們兩個就會對彼此放手了,可是我沒有。」

「妳還是回去他身邊了。」他聲音裡的溫柔嚇到她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妳這樣倚賴他?」

恩尚的嘴感到口乾舌燥了起來。

「我知道綁架的事了。那時妳只有十三歲。」

那段回憶冒了上來時,她停不下淚水。恩尚坐在他的床上,直盯著她穿著的鞋子。它們是她的姐姐最愛的;又昂貴又閃閃發亮的那種東西,像是天空的星星一樣──有著紅底的名牌高跟鞋,就如同她最喜歡的口紅的顏色。

「曲章杰的母親被謀殺。在他的面前。他的哥哥,曲章明──開了第一槍沒多久他就衝過來了,也看到了她被打死。他們的父親從來沒有要為了她的死報仇。曲章明不懂為什麼。在他們的世界,這種事情就是要報仇。要以眼還眼。曲章明發誓要找到殺了她的兇手,親手解決掉他們。」

恩尚咬著發抖的嘴唇。

「我姐姐在私人招待所當女服務生時遇見了曲章明。最初,她喜歡他是因為他很吸引人,而且給的小費又很多。她很努力要討他歡心,然而最後卻在過程中把她自己的心落到他身上了。我們的媽媽不喜歡他。她一直警告我姐姐要離開他──有傳聞說曲章明和黑道有牽連,任何一個做母親的聽了都會很擔心的。她沒有乖乖聽話。她已經愛上曲章明了。他要她做任何事她都願意做。」

英道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顫抖不已的手。

「他要她去和謀殺他母親的頭號嫌疑犯混在一起時,我姐姐毫不猶豫的照做了。她為了曲章明去做了臥底間諜,可是這樣做她就不得不變成那個男人的女人了。她裝得好像那只是做了些很平常輕鬆的事情,可是她騙不了我。每一次她從那個混蛋那裡回來,我看到她是怎麼用力擦洗她的身體的。我那時太年輕,太過單純還不能明白她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他找到了,有嗎?」

恩尚點點頭。「曲章明的生日要到了。我姐姐想要買些特別的東西給他。有我和她一起出門逛街媽媽才不會懷疑。曲章杰那天也和我們一起出門。他也想要買些好東西給曲章明。在我們回家的路上,他們逮到我們了。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我們甚至保護不了自己。」

那瞬間的回憶,以及隨之而來的惡夢,在她身上打上了難以抹滅的烙印。

「他們要我姐姐叫曲章明過來。她拒絕了。他們在我們面前揍了曲章杰。他一向是個擅長打架的人,可是他那時也只有十六歲。而且他們有九個人,全都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我姐姐最後屈服了,同意叫曲章明過來。他們把曲章杰拖走。」

她打了一個冷顫。

「有時候我還能聽到他的尖叫聲。如同他們保證過的,他們沒有停止折磨他。他們說過的所有話都是騙人的。」

曲章杰從來沒有跟她說過,他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他聲稱他忘記了──在他的記憶裡,被綁架是一片模糊的景象,還有被囚禁的那些日子是無底的黑暗水池。恩尚想知道他是不是說謊,為了要對她隱瞞那些陰暗的秘密。

英道撫摸她的指關節安撫她。「他們有傷害妳嗎?」

「他們把我綁在椅子上。他們玩我的頭髮又亂摸我。我姐姐求他們不要碰我──我只有十三歲。他們跟她說那她就得代替我。」恩尚感到有膽汁要湧上她的喉嚨般,她強忍住想要吐的強烈衝動。「他們要我看他們強奸我姐姐。他們對她做那些事情──他們撕破她時的聲音……」

英道把她拉了過來坐到他的大腿上,緊緊的抱住她。恩尚抓住他的襯衫,感到那樣的愧疚感又再一次的沖刷過她。

「我覺得性很噁心──那是只為了某個人病態,扭曲的需要而有的行為。我忘不掉我在他們眼裡看到的色慾。不只是對我,還有對她。這讓我覺得很噁心。然而,我……我想要……渴望。即使在一切結束了之後。我們被救,我年紀更大了以後──我渴望,我覺得很臟,因為我想要體驗那種事情。」

他安慰的撫摸她的頭髮。

「曲章杰沒有用那種眼神看過我。他的撫摸又溫柔,又有愛。我想要他。我想要那樣和他在一起。他讓我看到了性對於我來說也可以是美好又讓人愉快的。我迷上了他讓我感覺到的。他抹去了我以為性是羞恥又痛苦的想法。」

恩尚把她的臉埋到他的肩上──她感到窘迫極了。她從來沒有把這些事跟任何人說過,即使是金娜娜也沒有。她甚至從來沒有跟曲章杰談過這些事,因為她不想要破壞他們對它下的定義。

「甜蜜漸漸變成了辛酸時──他沒有質疑過我。我撕扯著他的肉體,想要它更粗暴時,他沒有譴責過我。他沒有讓我為了也想要那樣做,而覺得我很壞。他給了我,我需要的一切,從來沒有羞辱我或是傷害過我。他從來沒有物化我。我需要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混蛋已經毀了我……」

英道吻了她的頭頂。「妳沒有被毀了。」

她抬起臉看他。她的坦承沒有讓他反感。沒有一絲要嘲笑,或是在他的眼裡有出現過動搖的跡象。他沒有突然發現她很噁心,為了她想要在地獄最黑暗的角落裡燃燒──當他們在地獄裡對她的姐姐做出過如此可怕的事情以後。

「我傷到你了。」她的手撫摸過他寬厚的背。「而且我還會再做出那種事的。」

「我可以承受的,恩尚。」他咬了咬她的下唇。「不要跟我說,妳不知道我有多享受。」

他的嘴一路往下吻到了她的脖子上,恩尚閉上眼睛。

「我喜歡妳不是脆弱的……」他的聲音無法想像的低沉。「我喜歡我不必變成我不是的任何東西。妳看不出來嗎?妳所有一切都正好是我喜歡的類型呀。」

「我沒有拿你當他的代替品。」她的雙手捧住他的臉。「我選擇了你。交給你──融入你讓我感覺到的。我放開所有一切︰我的過去,我的痛苦,還有曲章杰。我把我自己交給你不是因為我覺得我虧欠了你什麼。我這樣做是因為我想要這樣做──因為我想要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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