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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en Crown [SEASON ONE]
墮落之冠[第一季]

Fandom﹕상속자들/The Heirs/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繼承者們(韓劇)
作者﹕EVE / Sunken Ship Sails
配對﹕崔英道/車恩尚
分級﹕青少年/成人

狀態﹕完結

警告﹕涉及性暗示的題材
內容簡介﹕
結束和帝國集團的二兒子金嘆的戀情之後,車恩尚以為她可以在帝國高中過上祥和又平靜的生活了。然而學校的壞男孩,崔英道,打算將她拖進他麻煩重重的人生糾纏在一起,就如同恩尚所料想的,這可一點都不迷人也不完美。當她發現越來越多和英道的過去有關的事,她陷入了會將她的世界顛覆的更黑暗的陰謀之中。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翻譯﹕Duan
授權﹕已得到作者許可,就不公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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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第九章
憤怒

 

 

 

恩尚幾乎不能呼吸了,如同英道讓她模糊不清了起來。她的手滑到他的背上,手指摸過他寬厚的肩。她可以在他毛衣的柔軟布料下感到他緊繃的肌肉。所有感覺到的用言語表達來說,他完全是個男人。一個他的唇用著持續的激情燒痛她嘴的男人。一個瘋狂跳動的心貼著她的心的男人。她沒有悔恨,穿過合乎邏輯和瘋狂之間的界線。她從來都不知道對一個人的感覺可以像是空氣一樣不可或缺,直到英道給她帶來生氣。曾經糾纏著她的困惑,想來已經解開了,顯現出事實是什麼。

她決不能把英道視為其他什麼,除了是個男人。一如她想要欺騙自己去相信,他們奇怪的關係是朋友之間的友好,恩尚內心深處很清楚根本不是這樣。她不能漠視他的碰觸,對於他的存在,對於他看她的眼神。他總是可以讓她覺得她正在墜落。

因為我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絆倒妳。

英道把她推到牆上,退開讓她氣喘吁吁。一陣頭暈目眩往她襲來,恩尚挺直身子。他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喘著,他腫脹的唇顫抖著。是她讓他這樣的。她在他的心裡撩撥激起了同樣的熱情,如同他激起她的。恩尚用女人吻男人的方式吻了他,不留任何可以誤解的餘地。沒有否定的可能。

英道直視她。他是如此的近,她能感到他每一次急促的呼吸吹在她的唇上。他美好的五官是那樣迷惑人;他雙唇微微的曲線,有表現力的的濃眉,在他褐色眼睛的深處。

恩尚曾經和一個名叫金嘆的男孩,經歷過短暫的仲夏夜之夢。一個夢,在某一刻,讓她的心悸動。那個經驗看起來像是被猛烈撞碎在岸邊的大浪,如同它們來時一般迅速的又返回大海了。那些回憶輕易地就褪色了,直到他們無異於只是一些朦朧不清的碎片。

在她面前的男孩,卻沒有那麼容易可以忘掉。他銳利的表情如同他說的話一樣尖刻。他曾經是她不能讓自己脫離的惡夢。他讓她覺得活在最可怕的狀態中。那時金嘆讓她的心為之悸動,英道卻讓它覺得彷彿地震般要四分五裂了。

她的觀點什麼時候改變了,她的感情什麼時候變成熱情?是她在他盔甲上的裂縫裡看到了流血的心的時候嗎?什麼時候她不再煩惱他殘忍的行為,或是他的步調,還是甚至看出他戴著的王冠有多讓人恐懼嗎?

我被冷漠的對待,我才開始在意起來嗎?

他知道了嗎?他察覺到了,他讓她的心跳紊亂起來確切的那一刻嗎?

「英道。」

他閉上眼睛,手掌壓到牆上。他將臉埋進她的脖子間,引起她顫抖。那些話燒灼著她的皮膚。「不要那樣叫我的名字。」

可是她想要叫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直到它失去所有的意義。那是她從來沒有想要在她的手機上看到顯示出來的來電名稱,或是從她的嘴裡叫出來的名字。那是會讓她畏縮的名字,讓她不安。那是困擾她的夢,用他的聲音嘲弄她的名字。

「英道?」

他看著她。「車恩尚,要心存點恐懼。不要誤會,以為妳已經馴服我了。妳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意思的……」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話。他從她面前退開,靠到對面的牆上。他往門看了一眼。

「誰和妳熟到可以在這種時候找上門來的?」

恩尚眨了眨眼。他不會是在吃醋了吧?

「可能是你的司機。」

「已經晚了,我打發走他了。」

「那你打算怎麼回家?」他的機車可能已經被雪給蓋住了。「街上一定已經……」

「又再擔心我了嗎?」

你又要取笑我了嗎?

恩尚走向門。英道擋住她的路。

「這突如其來的入侵證明了小羊還真是好運,這隻喜歡逃開大野狼的小羊。」他傾身向前。「假如妳有了錯誤的想法,我會澄清給妳看的。我不會就這樣放過這一切的。」

「我沒有打算要逃。]

他懷疑的揚起眉。與另一邊的比起來,總是會更彎的那一邊眉毛。

這只是瑣碎的細節……

「不管是不是我來變成狼,還是讓你變成小羊。」她說。「不管你是不是要吃掉我,還是其他人會那樣做;都不重要。我不會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面對它。」

「我們小羊變得如此勇敢了……」

她舉起手指,指向他。「我知道接下來你打算要說什麼。不要說。」

他開玩笑的咬了她的手指。

她畏縮,把她的手抽了回來。

「我跟妳說了要怕我一點的。大野狼會咬人的,特別是被嘲笑時。下次我會攻擊喉嚨的,車恩尚。」

他低聲說著,讓她想起他的嘴在她的脖子上的感覺。恩尚把他推到一邊,打開門。她有多歡迎迎面而來的寒冷微風吹一下她紅到發燙的臉。

站在門另一邊的是燦榮和寶娜。燦榮抱著食品雜貨,她則拿著個漂亮的百貨公司的禮物袋子。兩人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特別是英道從恩尚背後探出頭來時。

「呀!李寶娜。這是哪種禮貌?」英道斥責。「妳應該要先打電話來確定妳想拜訪的人家是不是方便的。」

「崔英道。」她嘲笑。「你到底在這裡做什麼?」

「妳的男朋友沒有跟妳說嗎?今天我會幫我們小羊搬家。」

寶娜走過恩尚面前,接著就是也走過英道面前。燦榮嘆口氣,走過寶娜為他留下的門縫隙。英道雙臂交叉在胸前,跟著走進客廳裡。寶娜到處看了看,把禮物放在地板上。

「我傳了簡訊給妳媽,跟她說了我和燦榮會過來。」她也雙臂交叉胸前,模仿起英道的動作。「她從來沒有提到妳有客人,所以我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他。」

英道摸了摸他的眉毛。「是尹燦榮讓妳的眼睛被寶石給閃瞎了嗎,妳沒有看到我的機車停在外面?」

寶娜皺起眉。「你在說因為你在這裡,我就不能來嗎?」

「妳為什麼要在別人家裡大吼大叫?」英道抓了抓他自己的耳朵。「會讓我想要把妳扔出去。」

「我倒想要看看你敢不敢!」

「如果你們再吵下去。」恩尚說。「我就把你們全都扔出去。」

寶娜看起來很驚訝她輕鬆的語氣。她的朋友不知道的是,她努力要平服下自己狂跳的心。她不知道的是,她有多麼的感激可以轉移注意力。

「呀!車恩尚。」英道聽起來很受傷。「在我今天為妳做過了這些以後嗎?」

燦榮轉向他。「你是要為了幫忙跟她要報酬嗎?」

恩尚看了他一眼。意想不到他會出現敵對的態度。燦榮不是那種衝動的會去找人麻煩的人。

英道抬起眉。「可愛的兔子也有爪子呀。」

「你剛剛叫我的男朋友是可愛的兔子嗎?」

「我應該改為要叫他可愛的熊貓嗎?」

「不准叫他任何東西!」寶娜氣得跺起了腳。「不准看他!」

「恩尚。」燦榮轉向她。「我可以在外面和妳談一下嗎?」

「你要跟她說什麼我不能聽的?」寶娜噘起嘴。「你們兩個又要有只有你們自己知道的祕密嗎?」

英道笑得別有用心。「不過就是今天下午才發生的事,我們小羊表達了她想要和我爭奪妳男友的愛。」

寶娜很憤怒。「車恩尚,那是真的嗎?」

恩尚搖了搖頭。「呀!妳還不知道他怎樣嗎?只要可以讓妳不高興他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這樣說會讓我看起來像是個壞Oppa的。」

寶娜瞪了他。「是誰說你可以當我的Opp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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燦榮默默地走了大約過了個街區後,才停下來轉向恩尚。她以前住的地區,附近有個公園他們常常可以去那裡私下說話。在這區他們得找個可以聊天的新地點了。恩尚不喜歡在人行道旁交談,就在別人住家附近。特別是在既然她知道會長有在監視她了。她忍住不要四處察看。

假裝他們不在那裡。

「車恩尚。」燦榮從暫時的沉默後開口。

他臉上露出了擔心她的神情。燦榮對於他的想法一直是直言不諱的,不會不好意思表現出保護慾,可是這次他看來真的很生氣。在他平時是如此友善的臉上,會看到這樣的情緒還滿稀有的。

「什麼?」她向他點頭。「為什麼要那種表情?」

「妳瘋了嗎?」

她歎了口氣,做好心理準備。每次他只要叫出她的全名,而且還問出那種問題時,通常就意味著訓話要接著而來了。他上一次用那種語氣,是要說有關於她和金嘆的關係。他是唯一知道她和會長之間的問題具體細節的人,主要是因為他的父親提醒他要多留意她。她想知道,要是燦榮發現會長要她接近英道,為了要在宙斯集團掀起事端的話呢?

「難道妳不知道崔英道是誰嗎?」他指向她的公寓。「妳還記得他是誰嗎,他是怎樣的人嗎?」

「這不像那樣子了。」恩尚解釋。「他沒有強迫我……」

「我要說的不是那個。」他嘆氣。「我要說的是,他是宙斯集團繼承人的事實。妳以為會長很殘忍嗎,那妳甚至知道英道的父親是怎樣的人嗎?我爸見過他,對他的印象非常差。妳知道他不會輕易去判斷一個人的。」

她非常清楚那個男人有多麼的殘忍。英道父親是個讓人害怕的人。即使是短暫,即使是因為意外,她先前已經承受過那個男人的忿怒了。

「妳知道他的母親發生什麼事了嗎?」

「你知道嗎?」她搖了搖頭。「不要跟我說。這不是我應該從你那裡聽到的事。」

「那麼我應該要提醒妳會長在對妳做什麼嗎?」燦榮繼續施壓。「妳以為英道的父親會更仁慈嗎?」

那是他們對他的母親做的嗎,把她趕出去嗎?

「你現在跟我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即使知道了那些事。」燦榮問。「妳還是讓他進妳的家門,見妳媽媽嗎?」

「那我要怎麼辦?他幫我們搬家了。我媽想要報答他的好意。我們很窮,可是我們不能沒有做人該有的禮貌。你也知道我媽會留他下來晚餐的。」

「他喜歡你,恩尚。」

她嘆氣。

「作為一個女孩。」

「我知道。」

妳喜歡他嗎?」

恩尚深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遠處,不看燦榮。雪正緩緩地落下,用白色覆蓋了一切。被雪蒙上了面紗的這個世界看來是如此的純潔。它是如此會讓人誤解的風景,因為這個世界並不單純;這是個殘忍又醜陋的地方。和大多數人比起來,恩尚更了解這一點。

她明白燦榮是在關心她,因為她對於他也感到了相同的擔心。愛情,和在童話故事裡並不一樣,不能克服一切。有些事情,即使是最強大,最純潔的愛情也無法克服的。在帝國高中荒謬的階級制度中,寶娜的階級在英道之下,可是她仍然富有。她是名女繼承人,而燦榮僅僅是一名財閥秘書的兒子。即使他聰明,好學,有教養──即使他實現了他希望的未來──對於戴著沉重的寶石王冠的人們來說,他永遠都是個秘書的兒子。正如恩尚一樣,永遠都是個女佣的女兒。

「尹燦榮。」

英道圓滑的語氣,無法掩飾隱藏於下的冷酷。恩尚轉過身看到他站在離了幾英尺遠的地方,雙手插在他的口袋裡。

「你怎麼敢問她,她甚至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燦榮走到她面前,在英道面前擺好架勢,他幾乎沒有做過的虛張聲勢。

燦榮,你到底在做什麼?

知道這不是你應該探究的,你怎麼還敢問她這樣的問題!」

「就像你一樣,你怎麼敢……」英道眼睛打量過燦榮。「……去問問看李寶娜,你不應該問的那些問題。」

燦榮的手在他的身側握成了拳頭。「不要拿她的父親來跟你的比。」

英道對他揚起眉。「你不用關心我的父親。」

「我關心的是恩尚。」燦榮說明。「你甚至知道他會對她做什麼嗎,等到他失去……」

「如果你還想要保有你那漂亮的笑容。」英道的嘴彎曲進野蠻的笑。「那就閉上你的嘴,在我讓你吞下你所有牙齒之前。」

「你們兩個可以不要吵了嗎?」恩尚嘆氣。「這不是可以吵的時間還有地點……」

「你甚至沒有告訴她,她面對的是什麼。是嗎?在這件事上你和金嘆有什麼不同?」

她一聽到這樣的比較時,在英道的眼裡看到了殺意的光芒,恩尚立即站到了兩個男孩之間。她往英道胸口推去,在燦榮之間製造出安全距離。他甚至好像沒有意識到她在做什麼。他尖銳的怒瞪住她的朋友,好像他看不到其它任何東西了。

「燦榮,我知道。」恩尚自認。「會長要我和英道做朋友。我知道他想要利用我……」

「即使知道了妳還同意嗎?」燦榮睜大眼。「妳以為會長會保護你逃過崔東旭(英道父親)的怒火嗎,妳知不知道宙斯現在到底有多危急?」

「我想我最近可能太過友善了。」英道警告的說。「因為有某些人好像忘了當著我的面要小心他們說了什麼話。尹燦榮,我應該要給你一個要警告車恩尚離我遠一點的明確理由嗎?」

恩尚抬起頭看英道。野蠻的大野狼就像她記得的他一樣活著。這個危險的男孩好像不懼怕任何東西,也正是這樣的魯莽讓她猶豫不決。

「你能保護她嗎?」燦榮問。「你甚至不能保護你自己。」

「你真的想讓我今晚變成一個壞Oppa。」

「呀!崔英道!」

寶娜離他們只有段短距離,跑一下就到他們面前了。她憤怒地看向英道。「你說你會和我一起走,幫我找到他們的,不是自己一個人先跑了!你知道這種天氣穿高跟鞋有多難跑嗎?」

英道冷哼了一聲。「妳沒有穿什麼鞋子才合適的判斷力,是我的錯嗎?」他的視線移到她的迷你裙上。「或是衣服。」

寶娜交叉雙腿。「不要打量我。」

英道輕蔑地又哼了一聲。「那就不要把妳不想給別人看到的東西露出來。」

寶娜粘到燦榮臂上。「帶我回家。」

英道目光移到了燦榮身上。「妳不是才是那個送他回家的人嗎?」

恩尚沒有漏聽這個問題的重點是什麼,顯然燦榮也沒有,因為他的眼睛瞇細了起來。

「呀,崔英道。」寶娜嘶聲的說。「為什麼你又要那麼脾氣不好了?這種緊張的氣氛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吵架嗎?」

「你的男朋友。」英道懶洋洋地說。「他在用他的可愛勾引我。」

寶娜轉向燦榮。「我不相信他說的任何話。所以,你來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燦榮回瞪英道的怒視。「妳應該從你的壞Oppa那裡問答案。」

寶娜轉向恩尚。「那麼妳來跟我說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燦榮在告訴我們小羊她不應該和大野狼玩在一起。」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為什麼我……」

「Oh my god!」寶娜在英道和恩尚之間來回看了下。「你們兩個在談戀愛嗎?那就是妳媽為什麼要問我那麼多跟他有關的問題嗎?」

「我媽這樣做嗎?」

「她寫了滿滿一本筆記本的問題。」

「我相信妳跟她說的是真正的事實,有關於……」

「如果我跟她說你真正做了什麼,她會馬上把恩尚送去美國和她姐待在一起的。」寶娜面無表情地說。

「呀!」英道摸著他的心,好像它很痛。「妳真的,真的說出這樣的話,傷到妳的Oppa的感情了。」

寶娜警告的指著他。「如果你敢讓車恩尚哭,我會讓你更痛的!」

「這是什麼?」英道看了眼恩尚,嘴上彎出有些被逗樂的笑。「我們小羊的騎士們的保護慾更兇猛了。這真的會讓我想要競爭。」

「這不是遊戲,崔英道。」燦榮說。

「有人可以跟我說一下到底發生什麼事嗎?」寶娜問。

「會長。」恩尚開口。「他派人監視我。」

英道看了她一眼。

「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不是比較好嗎?」恩尚問。「他們也可能會被波及受到傷害的。他們應該要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事。」

「受傷嗎?」寶娜看燦榮。「她是什麼意思?」

「會長知道我一直和崔英道見面。他想要我繼續和他來往。如果我繼續和金嘆來往,我可能會損害到帝國集團。他想要我對宙斯集團造成這樣的損害。」

「妳是說真的嗎?」寶娜轉向英道。顯然擔心起來了。「所以你們才會混在一起嗎?那就是你為什麼要幫忙恩尚,甚至在她媽媽面前那麼乖的原因嗎?」

「我們一直上同一所學校嗎?」英道講話時,額頭都皺在一起了。「妳問的好像我是最近才表現出對車恩尚有興趣的。」

「你把騷擾她,叫做你對她有興趣嗎?」寶娜翻了個白眼。「你真的是個小學生,崔英道。」

「燦榮。」恩尚輕聲說。「我知道你擔心我。我很感激你的關心,可是請對我有點信心。如果我依照會長行事,如果我讓他以為我照他要求的做,我才會有時間可以找到扭轉這種局面的方法。」

「妳好像還是沒有搞清楚。」燦榮說。「如果他要利用妳損害到宙斯集團,沒有什麼可以保護妳免於崔東旭的怒火的。」

「呀!尹燦榮。你為什麼讓我的父親聽上去像是場颱風襲來一樣?」英道尖酸的問。「那我是什麼?當颱風掃過來時,我只不過是一棵等著被吹斷的無助的樹嗎?誰會來救車恩尚?我會。這不是很明顯嗎?我自己就會成為怒火。」

恩尚看向英道。

金嘆曾經承諾過會為她而戰,會為她對抗整個世界,可是她從來沒有相信過他。當他甚至都不能保護他自己的時候,他卻要她把她的生命託付給他。當他甚至都不能明白她最想要保護的價值是什麼的時候,他卻聲稱他會保護她。金嘆甚至不能保護應該在他的心裡面是最優先的那一個人;他的母親。當他不瞭解她熟悉的艱難困苦時,他要怎麼和她一起並肩作戰呢?

英道,儘管他的特權身分,他瞭解艱難困苦是什麼。也許他從來都不熟悉飢餓是什麼感覺,可是他的確需要到快要餓死了。也許他從來不用擔心他沒有地方住,可是他的確是無家可歸。也許他從來不用工作才能存活下來,可是他的確在工作中學到了勞動的價值。他做了壞事,可是他開始意識到那些是錯誤的。英道瞭解被壓迫,被屈辱。英道瞭解痛苦,以及失去是什麼感覺。

這就是為什麼,當他驕傲地反駁燦榮的話,恩尚相信他。

她相信他,不是因為她把他視為一個男人,或者因為他蒙蔽了她眼。恩尚清楚的看到了英道一切缺點的細節。她仍然可以看到驚嚇她的那些東西。她仍然可以看到讓她煩惱的東西。她知道他還有很多需要成長和學習的。正是因為如此,她看得出來她可以相信。對於英道來說,那是他一直積極在尋求的一個機會──尋求的一個目標──早在他遇見她之前,已經存在的。不管有沒有她的存在,英道要是真的想要變成一個冷酷的人,他就會變成冷酷的人的。

「燦榮。」寶娜快步過來更接近她的男朋友,瑟瑟發抖著。「我就像你一樣擔心恩尚,可是這種事情是他們需要為自己決定的。」

燦榮嘆氣。

寶娜看向她。她做之前,她就明白恩尚的心思了。

謝謝妳,寶娜。

「讓我們走吧。我快冷死了。」

「等我一下。」英道說。「我需要跟我們小羊的母親告別一下。」

寶娜皺起眉頭。「我們為什麼要等你?」

「因為妳要載我一程。」

「你為什麼不打電話叫你自己的……」

英道笑了笑,可是他的眼裡沒有被笑意點亮。「因為坐在妳和燦榮之間會更有趣,當然了。」

「那你的機車怎麼辦?」

他看了下恩尚。「這給了我明天還要回來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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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尚帶著她的辭職信一起走進Mango Six(咖啡店)時,她很緊張。通常,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一類嚴謹的手續,可是英道傳了簡訊給她,說她必須要寫個辭職信。當她問他為什麼時,他回答這看起來才正確,對於某個那麼年輕的人,要離職的負責任表現。特別是對於酒店的經理,也就是她的頂頭上司的參考。

咖啡店裡一如往常的繁忙。她希望她老闆不會施壓要她留下來。因為他叫她是他的模範員工。在櫃檯他正親自接待某位女士,過於諂媚。恩尚看出來她可能是名貴婦,從她穿著的大衣非常像是恩尚在夫人送洗的衣服中看過的。

只能乾洗。妳就像要折磨我媽一樣的硬要她記住。

夫人不是故意要殘忍的。她認識她到足以意識到這個女人有時候開口會不懂得說話輕重。她每天生活如夢幻般的泡影中,這就是恩尚甚至無法怨恨她的原因。

「我聽說妳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她的店經理對這名客人說道。

女士笑了,然而不是多麼真誠的笑,她的眼裡顯示出悲傷。「我主動提出時,你會後悔沒有來為我工作嗎?」

她的店經理緊張的笑了笑,撓了撓後腦勺。「妳怎麼會認為是那樣的原因呢?」

恩尚知道它或許是。她的店經理是那種會留在穩定工作的人。如果要他迫使自己態度那麼好,這名女士一定是名地位滿重要的人,而且透過那樣的語氣,聽來是個女強人。

恩尚往店後頭走去,打卡上班。她穿上圍裙,把辭職信放在口袋裡。希望這名認識的人的來訪,會讓他在心情不錯之下接受了她的請求。

她走出來時,那名女士坐在比較遠處的角落裡,遠離窗邊。似乎是她想要獨處。她一邊看著書,一邊啜飲著咖啡。恩尚看不清書名是什麼。

「工作順利嗎?」

她鞠了個躬。「很順利,老闆。」

他雙臂交叉在胸前。「怎麼了,妳的臉色為什麼會那樣?」

我必須要停止那麼明顯……

恩尚雙手緊握在一起。「遺憾的是,我必須要辭職。」她拿出了辭職信,沒有預料到會那麼快就有機會拿出來。「我很抱歉。」

他接到手裡,看來非常失望。「妳確定了嗎?」

「我真的很抱歉。」

大口的嘆了口氣,他沒有說什麼往店後頭走去了。

妳真的要參與這場比賽了,車恩尚。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妳不能回頭,而且妳不能放棄了。

那天下午恩尚非常認真的工作。她用她最好的態度接待客人,細心的注意他們訂單的細節。她想要在這裡工作的最後一周表現良好,因為英道強調過從她的老闆那裡得到有著積極的工作態度的參考訊息是非常重要的。這讓恩尚意識到,在履歷表上即使只是個非常小的污點都有可能會有持久的影響。

和她的老闆交談的那名女士仍然坐在角落裡。她的咖啡早已喝完,把她的書放在桌子上。她公然的注視著她工作。恩尚查看了下四周,有些期望會看到什麼讓這名女士可能會更有興趣注意的人。一個也沒有。

微微皺了下眉後,她繼續她的雜務,把桌子清理的一塵不染。恩尚用手背擦了下額頭後,呼了口氣。

櫃檯有客人要求服務。

是那名女士。

恩尚匆忙的走到櫃檯後。笑著,她問道,「有什麼我可以為妳……」

「對不起,只是我無意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恩尚不解的眨了眨眼。

「妳是不是要辭掉這裡的工作?」

「是的。」

「妳有其它要去上班的地方嗎?」

恩尚點頭,感到不願意分享。

這名女士看來有些洩氣。「太可惜了。我看到妳工作,我喜歡妳認真的態度。妳會帶著笑容,感覺很溫暖。」

恩尚摸了下她的嘴角。這樣意想不到的恭維她能說什麼呢?女士打開她的皮包,拿出了一張名片。她看了下四周,好像在找什麼人,然後很快的把它遞給恩尚。

「如果妳的新工作讓妳不滿意。」她一邊說一邊笑著。「請考慮來為我工作。妳正是我一直在找的那類型的人。」

恩尚接過名卡,謝謝對方的彎了下身。「謝謝妳。」

一旦女士離開了,她才看名片。

祕密花園早午餐咖啡館

柳慶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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